“所以,这是雷哥的运道,也是你们的运道……”张广才道:“你们自思量,外事也好,家事也好,里里外外的,你们也要心里有数,才能走的长久!当年若是五个儿子都齐心,关叔何至于等到现在,才这样?!找妥当人做生意不容易,现在虽说不是关家点半城吧,但是雷哥多能干?!所以关叔才这么省心,瞧瞧,大过年的,出去玩了,躲清净去了。这要是儿子不和,非得儿子一起弄这个事,到老,都没这么清闲的时候,全是事儿!”
韩阳乐了,笑道:“今儿我们虽在家,但也听外头说了,说是关叔大早上的就不见了……”
“可不是?!”张广才也乐了。
又说了几句,这才回家。
两人送出来,心里都明白,只有他们齐心,韩里长以后才能清闲清静,不然当给儿子们断眉眼官司,都没完没了,估计过年都不清净。
若不齐心,恐怕连事都难,家得散,分家事小,只是没了兄弟可以相互拉拔,很多的事和机会,可能就做不成了!
两人把家里收拾了,叫家人先歇下,看看时间差不多,这才到了雷家去。
此时已近二更,但是很多人家家里还亮着灯火,估计待客的喝大了,还在吹啊喝呢。
到了雷家,雷家也是一片凌乱,家里小厮和丫头子们都在收拾,灯火通明,但人确实是散了。
雷哥喝了不少,人坐在院子里醒酒呢。大冬天的可别冻着了。
二人忙去扶他进屋,雷哥道:“没事,酒喝的太多,身上躁的很,好歹冷一冷,叫清醒清醒。”
二人笑道:“可别贪凉,一贪凉明早肯定得冻着。这冷热一冲,人哪能承受得住?!”
说的也是!
雷娘子端了醒酒汤来了,叫雷哥喝,对二人道:“今儿来了七八桌人,又不好不招待,吵轰轰的中午带晚上两顿就不停的喝,真怕他喝出好歹来……”
雷哥虽然累,但身体还真比以前略强些。他也是中年人了,再强悍,以前那样子,这种喝法,早醉死过去了,人也得躺三五天才能缓过来。
只是邓智林给的好东西多,雷哥现在可比以前强的多,应酬再多,也不会感觉到力不从心。就是忙,真的忙。
不过他就是再傻,也是知道他占了关兴多少好处的,光这个不能与人言的好处,都是钱没法子算出来的。
雷娘子俨然心疼了,一面叫他们坐,一面亲自倒了热茶来招待。
雷家家里全是礼品,都是客人送的,再加上待席面啥的,准备的年货本就多,鸡鸭鱼肉,再加上锅碗飘盆,桌椅板凳啥的,都没处下脚。
雷娘子带着人在外面收拾,只堂屋里还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