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开富哽着脖子道:“什么进宫?!老子是进自己家……”
哧,冯氏白了他一眼,进宫当太监还差不多!
她不好再说他,以免他怒了又干出不理智的事来,便道:“你那大哥,最阴……嘿……阴也没讨着好。公爹有雷哥用呢,哪用得着他?!他就是眼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眼看着雷家发达,门槛高升,踩的都踩的不进去,他也就做点小生意,这一辈子也就只是买卖人!”
这婆娘!骂大哥,不就是骂他自己。他自己难道就不是个小买卖人了?!
他能呕死!
心里贼不得劲。也懒得与婆娘呛呛,干脆歪到榻上躺着生闷气去了。冯氏也不哄他。这呆子,也不知道气亲爹和雷哥多,还是气他自个多。
估计是气自个多吧。这一对比,这心里能得劲吗?!与雷哥一比,显得他更加没用了。他要是还不纠结难受,那就真的是个呆子了。
只是纠结一下才好呢,才知道一定要接受现实。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接受了,才不会闹,而是以后适应了这个新的局面和对比,然后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不认清现实,以后还是要吃苦头的。
冯氏也是心里感慨的好,以后各家的门槛都不一样了啊。
关开华也是如此,纠结的不行。
刁氏却含酸,也不安抚他,只道:“你那姑倒是好命!哼……”反倒是自家亲亲的公爹,不向着亲儿子,倒是向着亲妹子的。
关开华气的瞪了她一眼。
关开贵和关开远也差不多的心情,那个复杂啊。
倒是冯安民去寻了刁老财探了探口风。然后才回了家,一直拧着眉头。
“刁老财没有意料,究竟是没意料到,还是疑心了也不说,看不出来,这只老狐狸啊……”冯安民是嗅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
这关兴不愿意见自个的亲儿子,也没什么,因为以前这四个,的确不省心,但是关兴回来就没露面,家里不叫人进,然后张广才寸步不离的守着,雷哥又进进出出的,县衙里也差不多……弄成这样。冯安民不得不多想。他以前是有这方面的类似经验啊,以前他端山匪的时候,多紧张动人心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看出异常。
他虽老了,经验却还在。
不敢与旁人说,但长子是有城府的,便与他商量。
冯老大道:“怕是有事,爹也别问,别说。爹啊,到底是门槛不同了……”
冯安民沉默,良久才道:“我这不是怕咱的生意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