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了。”张广才道:“在城里看看也不赖,家家户户的多少种了点花花草草,瞅两眼也不错。”
说罢自娱自乐的很。
邓智林道:“这两日你多打听一下县里可有什么动静,尤其是关于科考方面的,记住!千万别沾,一点风声听到,都不要凑近!”
张广才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小心,绝不主动打听,但多放几只耳朵,听听是怎么个意思和风向,再来与叔说。”
“去吧。在家休息几天,”邓智林叫他带了点吃的喝的回去。
张广才领了东西就家去了,怀里还放了银子,这是给他养的耳目的。
关开涵道:“爹若想出城看花草,我陪踏青去。”
“不去了,”邓智林摇摇头,“年年花草相似,人却不同,今年看,与明年看,花不都差不多?!好花不怕晚。”
关开涵便知道他是怕出事,便道:“有同窗来邀我出去写生踏青,我给拒了。我瞧着书院里今年反常,以往是年年春里,秋里都要出去的,或是踏青,或是游山游学,今年春,书院里却只拘学生在书院里上课。只借口说是外面不安全。同窗们正抱怨着呢,大好春光的耗在书院里了……”
邓智林一乐,道:“这是一个个的经过一冬,心里散了,想放松了。”
“有好些是自行组织了去城外游玩的,也不远,就一日来回,就是关家的温泉庄子上,那片山,倒也不赖,种了花,全开了,去的人不少,街邻们去的也不少,顺便拜拜山上的庙和佛,那庄主还能赚点香火钱……”关开涵笑道,“是个会做生意的。”
就是当初分给了四子的那个庄子,那可是个大租的来源。
“你想去玩?!”邓智林笑道。
“今年既不是时候,就不去了吧。”关开涵道:“只是感慨,那庄主挺会做生意的,弄个庙还挺有意思。这种庄子,也就春里,秋里,冬天里生意还过得去了。春,秋赏花赏山色赏景,冬天正好泡温泉,夏天基本上没几个愿意在外晒的,也不爱往外跑了……”
“看来真是游人如织了,”邓智林道:“今年怕是游人格外的多吧?!”
“嗯,因为今年县里生人多了不少,外地来的,正好去游玩泡温泉,”关开涵道:“还有些书生等。那庄主是个妙人,弄了不少肥皂去给温泉添新鲜,这不去的就更多了吗?!只是商人还挺活泛,特别会找地方谈事情。”
两人闲聊了几句。心里都明白,春天来了,要变天了。只是默契的都没有谈到。
邓智林的手已经痂掉了,露出红红的疤来,还很新,他弄了伤膏涂着,就是得这样新疤的时候涂,慢慢的才能恢复的看不太见。消失是不可能消失,但疤可以隐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伤在手心,粗一看,只以为是手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