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民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你想想,现在关兴往府城去了,但是咱们的亲可不能断啊,得时常去看看,不去看,以后雷哥那有啥好生意,还能顾得上咱们?!只要走的近了,看在关兴的面子上,哪怕给点油水,咱也享受不尽的……”
“对,对!”刁老财笑道:“秋里小涵要考乡试,咱得去送考啊!”
“雷哥现在都不怎么在本县了,我看他以后精力要往外放,现在不亲近点,以后是连个尾巴都追不上,人都见不着,还能指着有汤喝?所以啊,与关兴,可千万不能断……”冯安民手上盘着一个木雕的珠子,道:“这一次,我可劝劝你,像上次替女儿出钱的事可别干了,一开始就得说好。不然儿子女儿都不高兴,你累不累。家和万事兴!只有家和,咱才有汤喝!不是我向着你那女婿说话。有一点你那女儿是说对了。半点不假。虽然我们是出力的累的慌,但是,能有这些生意做,还是全靠关兴的。便是想到别处拿着银子去钻营门道去也钻营不到呢……”
刁老财点点头,一想到家里的这些个混仗,就头晕了。
冯安民乐道:“像我家里就个个老实的很,我与我的儿子儿媳们是天天敲打,钱别心疼分给他们妹夫,没你们那妹夫,想做这个生意,做梦去!你瞅瞅,我家那些个儿孙哪个不乖乖的半点没抱怨?!我那女儿女婿哪次进我家里,不是都相处的和和气气的,不是我吹,也是我严厉的缘故。老刁啊,不是我说你,你呐,就是太宽容,手太松……对儿女们太好了,要是抠点,严厉点,不至于敢这么闹的,你去看看,哪家子敢这样闹的?!像关家那样的……呵,真不乐意一块过了,就踢出去单分着过……”
“你回去一说,去看看,去听听你那些个儿子儿媳肯不肯?!他们舍得才怪。没瞅见关家这四个自分出来,连汤也喝不着热乎的了吗?!这前车之鉴在这儿,你还怕治不了他们,你就是手腕太软,搁着我,哼……”冯安民哼哼两声,臊了一通刁老财才慢吞吞的走了!
刁老财简直噎的不轻,见人拎着鸟笼走了,才气骂道:“这老家伙,来跟我显摆,好为人师来了,要你教我怎么治家?!”
不过,确实是说的对啊,家和万事兴,儿子女儿要闹,真得给压住。不然以后有的烦!
刁老财寻思了对策,便狠了心。其实到现在为止,他唯一就是狠不下心,真要狠下心治一治儿女,那事情反倒简单了。冯安民虽然话不中听,但是意思是真的这么个意思,而且道理很对。
若是纵容下去,早晚要窝里斗,还不如趁现在还不晚,就把儿女都给治一治。叫女儿把当初的钱给拿出来,也好服儿子们的心,再敲打一下儿子儿媳们,威吓一下真不行就分家啥的……全都老实了!
张广才看到刁老财家那热闹劲,每每打听的是呵呵直笑,人不能去府城,但架不住他能写信告诉邓智林啊,是不是?!
他正写了一堆小料八卦还有杂七杂八的事的,事无巨细的全写了,然后四个亲家又来了,来干啥呢?!托他给关兴带点吃的用的去。言是虽说关兴不缺这钱吧,但这是他们一腔心意,也是四个儿子的心意。
张广才当然不能拒绝,都一一应了,反正走都是走雷哥的人手,无非是些东西,也就跟车去,也容易。
安泰笑道:“我听我那在府城的亲戚说,最近府城的肥皂都是从外面进的啦,也不知道是啥风吹的,都不来咱县里进货了,哎,你说这事,本来是咱们留谷县是源头,现在却成了这般……”
张广才笑道:“安老板说这事,我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