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脚本,情节很简单,你们自己也看得明白。最主要的是音乐。伏拉德,不是
给你讲了本质是什么吗?音乐整30分钟,情节也安排在这个框架内。特别要注意特写镜
头。平时我们都是和导演一起策划的,但既然你伏拉德是专业演员,我想你们也可自己
设想一下。”
“可以设想。”伏拉德应了一句,同时又爬到凳子上去。
当谢苗走出去,随手关上门之后,斯薇特兰娜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是专业演员吗?”
“怎么,不像吗?你是不是认为小个子只适合杂技团?”他恼怒地反问了一句,
“喝茶吗?”
“好的,”斯薇特兰娜随和地答应道,“你为什么发火呢?问一句也不行吗?我长
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大人儿。”
“现在看到了吧!我们开始工作。你把录音带拿出来,让我们听听他们弄的什么东
西。”
磁带越转动,伏拉德越感到不对劲。他还没读脚本,只想随着音乐伴奏揣摩一下情
节。在表面的华丽和抒情主题的掩饰下隐藏着一种不断强化的紧张气氛,把吞灭一切的
爱化为了疯狂的亟待发泄的和扫荡一切的仇恨。
斯薇特兰娜没有专心听,她正仔细观看壁柜和里面的餐具,喝着茶,嚼着饼干。音
乐放完,伏拉德按下倒带的按钮。
“还没听够吗?”姑娘嘲笑地问道。
“你读过脚本吗?”伏拉德避而不答她的话。
“没有,”她不假思索地拖长声音说,“何必呢?他们已经对我说过,这是关于俄
狄浦斯的系列片。母亲骂儿子,为了报复,儿子竟想强奸她。下流东西!”她厌恶地皱
着眉头说,“不过我和你一起演,这可能很有趣。我从未和侏儒试过。”
“住嘴,蠢货,”伏拉德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的幽默还是留给那些公狗们吧!
我们现在要工作。”
斯薇特兰娜吃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走过去拥抱他,像母亲似的把他的头贴在
自己的胸脯上。
“哎,小伙子!来,我们和好吧,啊?哪能刚一认识就吵嘴破口大骂呢?要演女儿
扮母亲嘛,那就演吧!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为什么他们要拍这种愚蠢的片子呢?”
“说是为精神病医学院拍教学片。”
伏拉德闭上眼睛,把头埋入她酥软的胸脯,吸吮着暖融融的身体和香水的混合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