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钻出来,像好朋友那样跑到我面前。我还能怎么办呢?他看着扎尔普,几乎吓呆了。
我看着他,边看边想我应该怎样应付这局面。没办法,就把他打死了。”
“把事情全搞乱了。柯季克,你说说看!”
“我们不能把阿尔费洛夫的尸体像往常一样隐藏起来。他是来疗养的,会有人寻找
他,因此我们把他搬到房间放在那里了。他和一个笨头笨脑的,还没从别人被窝里钻出
来的家伙两个人住在一起。分析案情时首先要找他,会给他加上嫉妒杀人或酒后杀人的
罪名。于得很利落。我们用的是备用通道和货用电梯,没有人看见。”
“扎尔普呢?”
“把扎尔普临时放进小楼,总不能把他留在林荫道上。汽车去加油了,只等车回来,
就把他拉到摄影棚去。”
“你相信不会有人寻找扎尔普吗?他的家里人是否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他家里人知道他有精神病,因此不能在一个地方工作太久,经常会在城市和他的
村子里走来走去,几个星期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谁也不着急,谁也不找他,就当做他
离家出走了。当我们知道扎尔普逃出了监控,应当把他收拾掉的时候,我们设法制造自
杀的假象,以防万一有什么人寻找他。扎尔普的精神病发作,这种事很平常。但由于出
了阿尔费洛夫的事,我认为不必再去冒险。在这个和平、宁静的城市一个晚上就出现两
具尸体——必然引起怀疑。”
“如果把他运到州外去呢?让他们在那里发现他……”
“没时间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把尸体运到另一个州去会出事的。我们又不能给
他们办理正常死亡手续,所以不值得这样干。我担心因阿尔费洛夫的事会生出麻烦,但
也没办法。我们的作品都藏起来了,任何一个都不会引起刑事案件。自杀的假象如果做
得不周密,只能把情况弄得更糟。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摄影棚干掉吧。”
“几点钟了?”
“差5分4点。早晨7点之前阿尔费洛夫的尸体未必会被发现。如果和他同住的那个
人夜里1点钟不在房间,那么或是他回来得还要晚,甚至什么也没注意,便摸黑躺下睡
觉,或是到早上才能回来。我们应该来得及。”
“是吗?”柯季克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向窗外望去。两辆装配着警灯的警车驶进
疗养院大门。“看来,我们什么都来不及了。都走吧!上帝保佑,阿萨诺夫已经走了。”
娜斯佳面前坐着一位年轻的侦查员。他显得疲惫,脸色灰暗,眼睛也失去光泽。娜
斯佳想,这也难怪,他们从凌晨4点开始在山谷疗养院工作,现在已经是中午。她很想
帮助他,她也知道能够帮助他。
“姓名、父称?”
“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