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音乐放得太响,更不喜欢噪音。打扫房间的女工说,卡敏斯卡娅房间的收
音机从来没有开过,电线和插头放在柜子上从来没动过,可以看出她一次也没开。”
“真够一本正经的,”杰尼索夫笑着说,“连新闻也不听吗?”
“但是她读报,虽然不定期。第一周房间里一张报纸也没有,后来突然出现了一大
堆。”
“好征兆,斯塔尔科夫,这是个很好的征兆,”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立刻兴奋
起来,“这表明有什么东西突然使她感兴趣。很可能,她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么懒散和
冷漠。请继续说吧!”
“在疗养院她治疗腰部的旧伤。坐在软沙发里比较难过,宁愿选坐椅子或是带硬靠
背的沙发坐。”
“这很重要。她和我们勇敢的刑事侦查员的关系有什么进展?那个莫斯科人,他
叫……”
“科罗特科夫。”斯塔尔科夫马上提示说。
“是的,科罗特科夫,他能说服她吗?”
“今天还没有。她断然拒绝,但也不是歇斯底里。”
“她怎么说的?”
“看,我差不多是逐字逐句记下来的:‘我不想和那些认为“女人不是人”的人们
打交道。’”
“这是你亲耳听到的吗?”
“她对莫斯科刑侦处的少校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正坐在他们附近的桌子上。要注意,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她非常善于控制自己。谈话并不愉快,但她一直微笑着,一
次也没有提高嗓门儿,所以我一大半都没听清楚。”
“不要紧,斯塔尔科夫,这也足够了。今天晚上我考虑一下你的情报,明天一早可
以开始。你可以走了,斯塔尔科夫。”
当斯塔尔科夫随手关上门,杰尼索夫转向阿兰。阿兰正坐在角落的小桌旁俏俏地记
着什么。
“阿兰,你说说吧!”
阿兰伸开手指梳理一下浓密的长发,又理理宽而密的胡须,说道:
“鱼子酱和红鱼不要了,煎牛排也不要了。”
“奶油鲤鱼呢?”杰尼索夫没有把握地问道。
“假如说的是您的竞争对手,我也同意不要。眼下很少有人会熟练地吃鱼和对付鱼
刺。这会使客人神经紧张的。如果您打算说服什么人去做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提议上鱼。
但也许可以上无骨鲟鱼。”
“好吧!”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点点头说,“还有什么建议吗?”
“我想说的是咸黄瓜。很可能她的肝有问题,因此脂肪不能太多,脸会浮肿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