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进房间便栽倒在床上。
医学上这叫做“血管危象”。
她没有插上电话机,错过了斯塔尔科夫10点45分的电话。她还记得他要打电话来,
但就是无力起身。血管的毛病又一次把她带到最紧迫的时刻。
斯培尔科夫在规定时间没打通娜斯佳的电话,便每隔15分钟再拨一次。直到他感到
事情不妙时,马上打电话给萨赫诺维奇。
“热尼亚,赶快去看看,卡敏斯卡娅在哪里?”
热尼亚轻轻推了一下门,知道门锁上了。
他取出513号房的钥匙开了锁。
娜斯佳躺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甚至那对明亮的眼睛在灰暗苍白的脸上也
显得暗淡无光。热尼亚4个月来并没有在疗养院白过。他轻轻握住娜斯佳的手腕,没问
一声便打开床头柜,看到几小瓶氨水,立刻明白他的判断是对的。他在床头柜里又找到
一小包茶叶。热尼亚往氨溶液和浓茶中一下子放了6块方糖。这种混合剂立即使她清醒
过来。
“我感觉还好,”她说,“只是非常虚弱,站不住。”
“电话在哪儿?”
“在旅行袋里,床下面。”
萨赫诺维奇接上电话机,拨了斯塔尔科夫的号码,谈了几句之后,就把听筒交给了
娜斯佳。
“阿纳托里·弗拉吉米罗维奇,”她喘息着说,“我明白。我和您全弄错了。确切
地说,是我弄错了,把您也搞糊涂了。还有两件事要核实,一件我自己办,另一件只好
由您查实了。晚上我告诉您马卡洛夫是什么人。”
热尼亚有生以来终于明白“牺牲在岗位上”是什么意思。
斯塔尔科夫在把完成卡敏斯卡娅最后一项任务的报告送给她之前,先送给艾杜阿尔
德·彼得罗维奇过目。
“我一点都不明白,”他反复看了两遍材料,耸了耸肩说,“她要这些干什么?”
“名单很可笑,是吧?”斯塔尔科夫若有所思地顺应着说,“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明
白,为什么里面没有您,也应该有您的名字,没找到吗?”
“没找到,”杰尼索夫打断他的话说,“我在这儿就不坏,我是怎么舒服怎么住,
而不是地位规定我怎么生活。把名单送疗养院去吧,那个丫头知道做什么。”
到晚上,娜斯佳完全康复了。热尼亚叫护士到她那里打了针,两小时后又打一次。
她还发誓明天之前不对主任医师米哈依尔·彼得罗维奇吐露消息。
娜斯佳乔装打扮起来,直到认不出自己的面孔。这张脸仿佛一张白纸,可以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