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市民拥有枪支一事我的感觉很复杂,不过我相信她的枪肯定是注册了的,是合法的,"你是在这一带学会用那把手枪的吗?"
"不,其实不是,我是在费尔法克斯的雷明顿枪支俱乐部学会的。我丈夫以前担心,现在也担心我来这儿工作。你们男人好像想法都一样。对不起,对不起。"她说,又笑了,"就连说起那样一些令人反感的性别歧视的事情时我也尽量克制自己。我不喜欢那样。一点也
不喜欢,根本不喜欢。对不起。"
她站起来,关上桌上的电脑,"我送你走到前门。"她说,"确保你安全出去,因为现在早就过四点了。"
"主意不错。"我附和她的小玩笑。不管怎么说,她让我笑了很多。在过去几天那种情况下,这一点确实不错,"你总是这么风趣吗?总是这么镇静吗?"
她又偏了偏头。她常常这样做。接着她自信地点了点头,"总是这样。至少总是这么风趣。我的职业选择有两种:喜剧演员或者教育者。显然,我选择了喜剧演员。这里有更多的笑声。真诚的笑声。至少大多数日子是这样。"
我们俩一起走过学校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脚步声啪嗒啪嗒地大声回响着。她在办公室里哼的《旭普旭普》歌的曲调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我还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她,但我知道有些问题我不应该问。它们与谋杀案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到学校的前门时,一个高大强壮的中年保安站在为我放行。他让我吃了一惊。我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他拿着一根粗粗的木制警棍和一个对讲机。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华盛顿市学校的外观和气氛了。保安、金属探测器,每一扇窗户上都安着钢丝网。难怪附近的人们都既憎恨又害怕一切公共机构,就连对他们自己的学校也是这样。
"晚安,先生。"学校保安带着非常令人愉快的微笑说,"您一会儿就走吗,约翰逊夫人?"
"很快就走。"她说,"你想回家就回去吧,莱昂内尔。我里面有冲锋枪。"
她的玩笑话让莱昂内尔笑了起来。她很会说话,时间把握得很好。我敢说要是她想做的话,她能去说单口相声。
"晚安,约翰逊夫人。"我说。我情不自禁地又加上一句,"结案之前请小心点儿。"
她就站在厚厚的木门里面一点。她看上去很聪明,按照我的审美观来看,她真是迷人,"我叫克丽斯婷。"她说,"我会小心的。我保证。谢谢您的来访。"
克丽斯婷!上帝!跟我给她取的名字一模一样。可能我以前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名字--从戴蒙或者从奶奶那儿,但是这显得太奇怪了。实际上是太神奇了。就是詹姆斯·雷德菲尔德遇到这种事都会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