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死死地低着头,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看见我眼里的杀机。
大头满意地笑道:“不错,算你听话,爷赏你个馒头。”说完,抓过一个馒头直接扔进了马桶里。
大头一脸无辜道:“哎呀!不好意思,杨爷我手抖了没扔准。”
三角眼嘿嘿笑道:“爷赏的馒头,你敢不接?还不拿出来吃了。”
“不用!”大头像是猫戏老鼠一样嘿嘿笑道:“就把那个馒头放里头泡着,等什么时候他饿到想吃了再说。都睡觉去。”
那些人睡觉去了,我却只能挨着马桶躺了下来。这要放在以前,别说让我睡觉,就是多呆一会儿,我都受不了。可现在,我连伤带累折腾了大半天,就算想生气都没有力气,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觉得一股温水浇在我脸上。等我睁开眼睛一看,大头正对着我的脸在撒尿。
没等我出声,他就一脚把我踢出一米多远:“没死就爬起来,带上脸盆、水杯跟我走!”
我好半天才站了起来,跟在大头身后走到了茅房边上,大头指着几米宽的粪坑:“去掏干净!”
“我去拿铁锹。”
“拿什么铁锹!”大头一脚把我仰面踢进了粪坑里,抓起脸盆和茶杯砸在了我脑袋上:“用茶杯把大粪掏到脸盆里,再倒到山下。只要有一滴粪水洒到院子里,老子就让你舔起来。”
我站在齐腰深,漂满蛆虫的粪水里,拿起了茶杯……直到傍晚大雨狂倾,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回了厢房。
我还没碰着门,就听见大头喊道:“到雨里站着去,冲干净了再进来。”
“你……”我这下真气急了,眼前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才慢慢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觉得脑袋底下硬邦邦的像是枕在了什么东西的骨头上,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就灌进了我的鼻子。我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枕在一截没烂光的人腿骨上。我赶紧睁开眼睛,只见身边全是还没烂光的骨头。
我被扔哪了?我刚想爬起来,就听见有人往我这边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边走,还在一边说话。
“师叔,我看了,那个步幽冥就是一个脓包,成不了什么事儿!”说话的人是大头。
“成不成事儿,跟我没有关系!”跟大头说话的应该是把我从黄泉口拽进来的那个人。
我听见两个人走得近了,赶紧闭上眼睛躺了回去。有人走到我身边,伸手往我脖子底下摸了摸:“还没死,一会儿喂他点东西,别让他死了。”
大头点头答应了下来:“师叔,那这人什么时候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