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怕我忽然正义感泛滥,一下要了它的命:“老子没空管他夺寿的破事儿,往下说。”
木头继续说道:池他何巴。
夺寿这种事情,再怎么心甘情愿那也是伤天和啊!老祖最怕的就是招来天罚。所以他仗着自己有钱,不遗余力地结交奇人异士,可是上门来打秋风的多,真正有本事的却没有几个。
老祖有的时候,被他们气得不行,还不得不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来。我知道,他是怕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来。
后来,他总算是结交了一个高手。那人是个道士,道号玄月。听说出身弦月派。老祖跟他结交好一段时间之后,突然有一天跑到我身边,一边喝酒一边跟我说话,我看得出来,他高兴得不行。他说,他总算是找到活路了。
但是,他没说那活路究竟是什么。
那之后,他就总是跟玄月道士一起出去,有时候一走还是好几天。跟我说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他好像是在盖什么书院。
当时,老祖在府里养了一批亡命徒,专门替他处理一些疑难杂症。我从那些人话里隐隐约约能听出来,老祖的那家书院盖的很邪门,为了盖书院,他还杀了不少人。
那间书院,一盖就是好几十年,中间把玄月老道都给拖死了。后来他徒弟来了,但是那身手明显赶不上玄月,老祖也就不怎么待见他了。
玄月的徒弟来了之后,老祖才盖了南院。他在盖南院的时候,好像碰上了几个了不得的对头,后来,把老祖逼得没办法,就跟对方大干了一场。那场仗打下来,玄月老道的几个徒弟不是被打死,就是受了重伤。
老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趁着受伤道士养伤的功夫,把他们全都给结果了。
可那之后,书院的工程却弄得越来越大。老祖不但投了大把的银子,连着盖了东西两院,还一个劲儿地往外扔银子,白招学员。那时候,在书院念书,不但白吃白住,还给发衣服,发被褥。学得好的,还给奖学银子。那时候,胡家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往出泼,老祖却一点儿不心疼。
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老祖的心情很不好,动不动就跑到我身边坐下来,像是犯魔障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他总说两句话:一句是“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另外一句就是“要没时间了,要没时间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敢去问,一问他就发火。
有一天,他正喝着酒,忽然一下蹦了起来:“没人,我可以找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