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宣只摇头,看着白文卿叹道:你想事情太简单。
白文卿笑起来:不想这些了罢,哪里我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呢。
迟早要到的。
那时候再想它罢。
两人慢慢在街上走着,各自对人生与未来感到一点苦闷和不解,白文卿便是早早决定了这辈子不要结婚、不要孩子,他愿意一个人自在独活,至于活成怎样,实在也与别人无关,然而不知道这愿望最终能不能成真。
而徐淮宣则是迟疑着,他一个父亲有五个姨太太,饶是这样,背后也有人饶舌,说他父亲从前已往唱戏时,与别的达官贵人一一自然是男的,不清不楚地在一块胡闹。
他说不上来对白文卿是怎么样个感情,身为男旦,他不愿叫他人看轻,在这梨园行的早些时候,但凡在戏开场前,男旦照例是要主动去陪二楼茶厢的达官贵人调笑半天,再在戏散场后陪着他们去酒楼胡闹的,他一次也没有。
有人请男旦款款扭着腰肢坐在膝盖头,他也一次都没有,要是他自己都不自尊自爱,怎么还敢指望别人来尊他爱他呢!
而现在年岁渐大,真是眼见到了这一岁一岁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从前最迫不及待要结婚,因为有妻子的男人是一一真男人,至少也比不结婚的男人要真,婚姻、妻子和孩子,能堵上一些背地里嚼舌根的人的口。
现在他搞不清。
这怎么回事呢?他分不清。
☆、小猫
第二早顾寒瑞便由公馆去到军队驻防的营地去,来了徐州这么多天,士兵们好吃好喝的都养胖了一些,可也不白吃白喝,照例是要清理流寇、军阀、和地下党分子。
顾寒瑞压低了军帽檐,向营地上的行刑场走去。
刑场上杀的大多是流寇,有时也会把地主富商捉过来,士兵们吓唬一顿,向他们敲诈一笔再放走。
现在军饷是日渐逾期了,有的杂牌军头目干脆领着手下去挖坟盗墓,抢来的金银珠宝就充当军饷,□□买粮,再多的就装进自己腰包,有枪才有地盘,才有钱,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响。
顾寒瑞不肯做这事,为防着底下兄弟也做起这桩买卖,干脆任由他们敲诈地主去,反正地主家有的是余粮,敲一敲还是够富余的。
这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不过一个是抢活人的钱,一个是抢死人的钱,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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