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什么危险了,顾寒瑞转身继续行路,离白文卿的住处还差几里。
寂静夜里,“呯!”地一声响了,这声音顾寒瑞再熟悉不过,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片殷红。
那女子竟对他开冷枪?
这绝不是失误。
应当说顾寒瑞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他回过神,即刻转身回敬一枪。
在最后,顾寒瑞逼问那女子的身份时,断断续续只听见她说:“南京......”
她恨恨盯着他军装上那一枚肩章,一颗金星。
晕黄的月亮还没有出来,但暗暗地消隐了的星子,霎时雪亮了,一眨一眨地,在天上放着光。
北伐?南京事件?外国人?啊是了,一切说得通了,这女子是在北伐军攻破南京城那日受了屈,后才跑到徐州来,偏偏顾寒瑞今日穿军装的样子又叫她给撞上。
但,既是他们外国人自己要跑到人家好好的国土上来,出了事情,到头来怪谁?居然还朝他放冷枪,顾寒瑞想,他又不曾去过南京北伐。
这女子是在南京出了事情,与他何干?
居然会那样蠢地迁怒于他,顾寒瑞看着身上那殷红血迹,有些懊悔,早知今日不该穿军装来,真是,除夕夜,穿什么军装出来?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以前还不信这话,今日才算明明白白晓得。
心里一团糟,顾寒瑞返身回公馆。
副官见到顾寒瑞时大吃一惊,立马给他联系医生处理伤口,伤口扎好了,副官给他说着:
白天里来了份电报,上面的意思是想叫军座带着军队调防别处,不过,军座若是不愿意,就在徐州呆着也可,上面不会多大追究的。
顾寒瑞闭着眼,有什么不愿意?明天你给上面发份电报过去,就说后天我就带手下弟兄走。
副官平日里和顾寒瑞取笑惯了,眼下见他神情大不对劲,不由得也赔了几分小心,问道:后天就走?可,白先生……
顾寒瑞点了支烟抽着,我不想害他。
是,他怕害他。
……那,至少走之前也把那孩子的事情解释清楚,这样不明不白走了,白先生可怎么受得了……
不必。
顾寒瑞长吁一口气,吞云吐雾地,当然不必解释,反正他要走了,他就是要他受不了,这样他才会永远记得他,一辈子忘不掉,一辈子也别想忘掉。
民国十八年正月初二,顾寒瑞调离徐州,一走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把走之前这一部分写完了。
呜呜呜头秃,接下来的题材可能会有点敏感,(不是那个敏感哦 ←_←)因为要涉及到军事以及后面一系列政治……怕被锁文抓起来呜呜呜,所以接下来这些描写大都会一笔带过,头秃……呜呜呜抱紧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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