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报的案?”
他摘下眼镜,用领带头擦拭镜片。“一个叫克罗斯的人。今天上午7点,他去沙滩用金属探测器找硬币,看到一只睡袋,以为是扔掉的,但看着有点奇怪,于是就跑到路边,拦下了路过的第一辆警车。”
“当时周围还有别人吗?”
“就是那些流浪汉吧。医务人员到达之后,人都散了。”他看看眼镜上没有污渍,便架回鼻梁上,仔细地把金属腿儿挂到耳后。
“受过虐待吗?”
“表面上没有。帕尔切克医生不在。她已经有了两个尸检预约,这人只能排在最后,等着她出评估报告了。自从医保制度实行以来,不是送来的所有尸体都需要她出具报告。”
“你觉得他的死因是什么?他像是有黄疸。”
“不好说,不过这些人的死因能是什么呢?生活太苦了。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这么一具尸体。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丙肝、贫血、心脏病、酒精中毒,都有可能。如果知道他的身份,我就可以查询所有医院的记录,他应该在近20天内看过医生。”
“查不到身份?”
阿伦摇头。“只有写着你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纸片。我取了他全手指纹,传真到萨克拉门托的司法部门。马上就是周末了,等到有人处理,估计在下周三、周四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