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花我们半毛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的敌意让我恼火,不过还没必要动用“敏感度训练”(敏感度训练是美国行为科学家布雷福德等人首创的一种训练方法,鼓励学员感受彼此坦诚的交流和沟通。一译注)的技巧,因为她已经在“表达”情绪。她继续说:“和你有关系吗?你是社工?你在圣特雷莎医院工作,还是在大学医院?”
我无比钦佩自己克制脾气的功力。“我是私人调查员。你的朋友应该是从黄页上查到了我的电话。我猜测他当时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助。”
“我们都需要帮助,”珀尔说。她向丹迪伸出手。“拉我一下。”
丹迪站起来,再把她拉起来。我看着她装模作样地掸掸裤子,其实上面没什么草屑。
“很高兴认识你,”丹迪说。
白人男孩看到同伴们的行动,踩熄了最后一厘米香烟,站起来,喝了一口罐子里的液体,把罐子踩扁了。他大概想把罐子丢在草丛里,因为我在一旁看着,便捡起来放进背包,像个训练有素的童子军。他胡乱收起睡袋,随便用绳子绑在背包上。
好吧,亲切友好的会谈到此结束。我说:“你们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吗?”
没人回答。
“给一点点提示可以吗?”
男孩开了口,“特伦斯。”
珀尔嘘了一声,让他闭嘴。
我却一脸茫然。“是什么地方?”
费利克斯将眼光转向一旁。“你问他名字。”
“明白了,特伦斯。非常感谢。他姓什么呢?”
“喂!够了,我们什么都不告诉你,”珀尔说。
我真想亲自动手掐死这女人,这时丹迪说话了。
“你有名片吗?我们不一定会去找你,以防万一。”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