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多好啊。你的理疗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下午。治疗中心离这里不远。我不想麻烦别人,我自己打车去。我不愿意成为亨利的负担。”
“昨晚你睡在哪里?他的两间客房都堆着酒馆的东西。”
“他让我睡沙发,但我觉得睡地板最好。我自己好不容易爬下来,我一直抬着膝盖,这样背才能躺平。就这么将就睡了一晚。”
“猫现在什么情况?”
“亨利把猫捉回来了,送去了附近的兽医诊所。他试了各种方法想把猫哄出来,都没用。最后他在黄页上找到兽医的电话,打算问她借一只捕兽笼,结果人家的租给流浪猫救助组织了。兽医建议用一点煮熟的鸡肉,简直神了,猫不但出来了,而且自愿被装进包里带出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可怜的猫没有尾巴,只有毛绒绒的一小团,不知道什么原因。亨利说这猫根本不值钱,丑,又凶,还不听话。”
“还算听话的吧,不然亨利也不可能把它装进包里。”
“你说得对,我都没想到,”他说。“我不怕亨利生我的气,我不希望他把气撒在猫身上。”
“亨利不会的,你说呢?”
“他说猫没有用,说得非常直接,我不懂他的意思。他不怎么和我说话,所以也没法问清楚。他肯定想把可怜的猫扔掉。”
“你不会觉得他要把猫弄死吧?”
“他那副样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肯留下猫,特别是在内尔受伤之后。”
“兽医能不能给猫找个地方?”
“还不知道。亨利很不耐烦,他打电话给刘易斯,刘易斯还是那句话:把猫送去屠宰厂杀了。亨利说不管怎样,我没有事先打电话是不对的。他知道有个人被流浪病猫咬了,胳膊肿成三倍粗,住了一星期医院。亨利说何必冒这个险呢?还有跳蚤什么的。他说猫的命运由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