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没必要做最坏的打算。可能事情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据我观察,我认为他们之间不是暖昧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威拉德又把报告翻了一遍,盯着高中年鉴上的黑白照片不放。天生红润的脸色如今像被火烤过一样通红。
“我不想随意猜测。她从没说起这位彭斯凯吗?”
“没有。”
“可能她到了里诺之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找他,希望他还住在城里。高中同班同学,没什么不正常。”
“但是他们这么亲密。”
“这人可能家庭不和。你想过吗?她只是打电话问好而己,告诉他自己在里诺,这人却想歪了。”
“他结婚了吗?”
“我下一步做背景调查,如果你决定继续。我在里诺时没时间去沃肖县法庭。酒店事情很多,我想最好还是待在原地。”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决定,”皮特说。“关着门在卧室打电话?我觉得有问题。”他摇摇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装窃听器。”
“别再说了,我不能偷听她的电话,这样不对。”
“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迟了?当初何必找我这样的专业人士不远万里跑去里诺拍照片呢?轻松就能得到答案的事情为什么要半途而废?”
威拉德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皮特克制着内心的急躁。他循循善诱,费尽心思地向威拉德点明目前的情况。最好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继续调查,当然是在皮特的正确引导之下。必须让威拉德觉得是他自己的决定。皮特有些担心自己操之过急了。“相信我,我理解你的处境。你爱她,希望维持信任,这很自然。目前的复杂情况当然也可能有其他解释。”
“比如?”
“假设他的生活出现了问题,事业上的低谷之类。他是记者,这条线索值得一查。”
“窃听器怎么装?我是说,如果我同意的话。”
“在她到家之前在听筒里安一个装置,非常简单。我会在附近放一台声控录音机,肯定不在你家里。你不想让她在打扫卫生时发现可疑的仪器吧?我还可以用录音笔,外形是一支圆珠笔,能够传输一定距离内的声音。”
“能听到什么?”
“拭目以待吧。我建议听上几天,看看有什么发现。整件事情也许与你无关。”
威拉德别过脸,望向车窗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