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利好消息。”
我回到房间,一眼瞥见床头电话的红色留言灯在欢快地闪动。应该是大跛查到了我需要的信息。我坐在床边,准备好纸笔,拿起听筒,按下“0”键。可爱动听的女声告诉我有一条留言。“第一条,”她说。
是亨利,语气低沉。“金西,我是亨利,一直在联系你,我不想留言,不想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坏消息,你的朋友费利克斯在医院,情况危急。打电话给我,告诉你详情。”
电话一定是我去换灯泡的时候打来的。
我按下圣特雷莎的区号和亨利的号码。电话占线,我等了几分钟再打,还是占线。我告诉自己镇定,等他打完电话。第三次,铃响两声之后,亨利接起了电话。
“亨利,是我,金西,出什么事了?”
“哦,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抱歉吓着你了,我觉得应该尽快通知你。丹迪昨天下午来了,当然是来找你的,我说你出城了。他说珀尔在收容所给他留了言,是从圣特雷莎医院急诊病房打来的。费利克斯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丹迪打回医院的时候,正准备动手术。”
“什么情况?”
“他被一群浑蛋暴打了一顿。”
我闭上眼睛,不敢想象波加特人骑在费利克斯身上拳打脚踢的场面。“伤势重吗?”
我伸出手按下台灯开关,忘记灯泡还在我旁边的床上呢。
“头骨破裂,两条腿断了,肝脾受伤,可能还有大脑损伤。地点在州街南段自行车出租点外面。好在店主出来制止,可惜迟了。”
“事情不妙。”一定与费利克斯和珀尔拆掉了波加特宿营地有关。下手也太狠了。我把60瓦的灯泡安好拧紧,光明普照。
亨利继续说:“丹迪准备去医院,我开车带他去了。收容所给了他一张公交卡,可是坐公交去哪里赶得及。”
“珀尔在哪儿?”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医院,一直说是她的错,谁劝她也不走,她快撑不住了。”
“但是他会没事的,是不是?”
“医生不肯说,至少还有几个小时观察期。”
“太可怕了,我好难过。”我的脑海飞速闪过一幅幅画面,全都是珀尔。费利克斯总是听她的,费利克斯不是出主意的人。我早该清楚,当时却没有坚持到底,打消她的念头。那就是个馊主意,而我还跟着干了。现在的我和珀尔一样内疚。恶作剧而已,何至于如此凶残?“报警了吗?”
“珀尔坚持报案,目前她离不开医院,她说知道是谁干的。”
“她亲眼看见的吗?”
“没有,她说肯定是鸟类保护区附近的丐帮。”
“没有亲眼目击的事情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