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认识你一个。”
我放低声音,佯作镇静。“自从莫利·夏因死后,我没再和皮特讲过话,那已经是5年前了,我在葬礼上见过他,他在四处揽活。”正说着,一丝记忆突然闪过,我抬起手。“哦,不。”
“什么?”
“我想起来了,康·多兰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人需要内华达的私人侦探,他要你的电话号码,我给了他。我当时告诉他不知你是否还做这一行,但他可以试试。我没想到问他原因,我知道你觉得他不错,他也挺喜欢你,应该没有问题。”
“应该就是这样,我真倒霉。”
“对不起,坦白地讲,如果我知道是皮特,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亨利起身,又给我倒了一杯葡萄酒,迪斯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中间的黑杰克,一口干掉。亨利把酒瓶递过来,又给他满上了一杯。气氛异常压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欠你多少?”
“3000美元再加零头。”
气氛更加压抑,我在心里反复斟酌。在老天没有给我空降50.万美元之前,这绝对是笔大数目。凡事都得看角度,对吧?“什么任务?”
“监视。”
“客户是什么人?”
“你们这里的一个年轻人,怀疑老婆和旧情人出轨。他老婆和旧男友在同一家研究机构工作,两人到里诺参加会议,老公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有事。”
“真有事吗?”
“据我观察,没有。两个人根本没有交流。女的和高中同学见了面,密谈了两次,但不是暧昧关系。我把报告寄给皮特,还有一份分类支出账单以及所有票据。四个全天,我开了发票。”
“你要他的办公室地址吗?”
“这个有我,账单就是寄到办公室。星期一我会去一趟看看情况,他的合伙人可能知情。”
“我觉得皮特没有合伙人。”
“当然有,埃布尔,公司名叫埃布尔一沃林斯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