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顿瞪大眼睛,“然后发现我的数据被篡改了。”
“非常正确。有人动了你的数据,影响了实验结果。你立即向上级汇报,你无比震惊,紧张得脸色发白。有人在破坏实验,你不明白此人的目的,你只知道前一天所有的数据还是正常的,因为你打印了目前的工作进展。你甚至可以对比两天的数据,指出修改之处。有人想抹黑你,要不是你发现得早,将会导致错误的实验结果,背上造假的罪名。”
“我要说出玛丽·李吗?”
“让上面去查。你曾经投诉过她,是不是?”
“是她刚开始工作时。我必须让老板知道,我和她谈过恋爱,以防她打我的小报告。”
“很好。那女人要破坏你的名誉,因为你对她重修旧好的暗示不予理会,所以她就动手了。”
林顿思索片刻,摇摇头。“不行,太冒险。”
“冒险的人是我。”
“如果楼里有人问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这副样子,没人愿意跟我说话。”
“她怎么可能把工作证给你呢?”
“她不知道工作证在我这儿。”
“你这计划行不通,不可能的。”
“咱们不争论,你再想想,决定了,我们再见面。”
“如果我不找你,交易就算取消了?”
“没错。”
林顿默默站着,内心在激烈地斗争。
皮特说:“不必仓促决定,顺其自然。如果我拿不到工作证,我会通知你。”
林顿摇着头,后退一步,转身离去。皮特目送他手插口袋原路返回。风卷起薄薄的水雾,越过堤岸,打湿了水泥路面,在林顿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皮特最困难的任务是说服威拉德·布赖斯,他的角色是计划成败的关键。第二天早上,皮特估计玛丽·李上班之后,立即给威拉德打了电话。威拉德像特工似的约定时间地点让皮特去接他。和林顿·里德一样,威拉德也喜欢故弄玄虚。两人一路说了些闲话,开到海滩上,停了下来。
威拉德说:“我不懂我们为什么要见面,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你给了我报告,我付了钱。”
“我一直在考虑,应该查查玛丽·李的工作单位,线索或许在她认为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