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上有没有时间?”
“7月12日。机打的发票时间是中午12点45分,没有回收的时间。回收了就没票了。”
“你收着行吗?我一有空就过去拿。”
“没问题。”
我快步上楼,脱掉全能小黑裙,褪掉长统袜,终于解放了。我换上家常衣服下了楼。
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安娜站在门口,蓝色针织上衣配牛仔裤,衬得蓝眼睛恰如一汪湖水。“我们得谈谈。”
“谈吧。”
我侧身让她进门,“随便坐。”
她选了厨房凳子,我绕到对面,和她面对面。我知道这么做无疑是在我俩之间树起一道屏障,但这是必须的。鉴于她的行为,这不可能是一场愉快的谈话。她曾经耍过我,现在该我报复了。
她说:“我把亨利的电话告诉了伊桑,让他知道我的去向。他有几个疑问。”
“什么疑问呢?”
“不是针对你。伊桑认为我应该直接去问爸爸的医生。亨利说你有他的号码。”
“里德医生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他是你父亲加入的研究项目的负责人。”
“如果没有不方便的话,我希望和他谈谈。”
“我能先说一件事情吗?”
“尽管说。”
“你父亲非常害怕里德医生,他认为研究用的药物是致命的,所以他退出了。我相信他,他的朋友们也相信,不过呢,里德医生是一定不会承认的。据他说,你父亲不遵守项目规定,因此诊所把他清退了。”
“如果这不是事实,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有自己的理由。他撰写了一份可行性报告,认为某种药物对治疗酒瘾有效。现在的情况是,他得到了巨额研究经费,但他的理论可能是错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说爸爸生我们的气,所以更改了遗嘱,好像全是我们的错,必须心甘情愿把钱都给你。我知道你的目的,这对我们不公平。”
“除了监督执行他的遗嘱,我没有目的。”
“你从来不认识他,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