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崇安帝善武,十八岁领军挂帅,百战百胜,被时人誉为战神,四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更为时人熟知且恐惧的是——此君嗜血、暴戾,喜爱屠城、坑杀战俘,所到之处,尸骸遍野、白骨横沟……
望九十六岁时,父皇病危。病榻前,弥留之际,问她,“阿九,知道父皇为何为你取望九这个名字吗?”
望九答:“期望东郑千秋万代、长长久久。”
父皇又问:“那,阿九你能做到吗?”
望九答:“东郑在,阿九在,东郑亡,阿九亡。”
……
她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这场大雨仿佛是在替她流泪,她没有哭,从战败的那一刻到现在,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作为一国之君,她应该坚强,也必须坚强,她没有功夫哭泣、怨恨上天不长眼,她要去保护自己的子民,为此不惜牺牲作为帝王,甚至一个女人的尊严。
所以,在梁崇安召她进去,并命令她脱光衣服时,她只是攥紧拳,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解开缎带,将外褂、一层层衬衣缓缓褪下。
最后,仅留藕荷色的肚兜、细纱亵裤……
她站在那一堆衣物之上,束手而立,并不低头,努力以这样的姿态去维持那所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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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骄傲。
可惜,她的骄傲不堪一击。
他单膝屈着,半靠在塌上,闲闲地打量她,就像打量一个瓷器、一只京巴狗——玩物罢了。
他漠然地抚摩手里的玉扳指,道:“把衣服脱光……我说的话,女皇陛下你听不懂?”
女皇陛下。
他故意将这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望九眼里燃起怒火。
四目相对。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害怕他……她知道,自己怕他怕得要死。这个人,就像一条毒蛇,优雅地盘踞在高地,看猎物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波澜不惊。
波澜不惊里暗藏杀机——一击即可毙命。
在肚兜、亵裤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时,她再也维持不住那份骄傲,垂首,抱臂,蜷缩着身子。
她的眼眶红了。
不能哭,不能哭,她在心里默念。
屋里燃着檀香,她不觉得好闻,只觉得窒息。四周窗户大开着,风吹进来,将一层层纱帘吹得飘飘摇摇。
她像是很冷,不住地颤抖。
“过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