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了个澡冲去了一身灰,季末硬要给我身上的淤青擦药,我道是小伤没关系,可是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了。
以防我父母忽然进来,我把卧室门反锁了,再回到床上掀起衣服趴着让她给我擦活络油。
最开始的时候她擦得那叫一个用力啊,痛得我嗷嗷叫唤,“末末咱能轻点嘛?”
“要用力揉散淤血才有作用呀。”她嘴上讲着道理,手下还是放轻了动作。
温润的手指轻柔地在我的背部游走,皮肤渐渐地有些发烫。
反锁的门,~的背,温柔的手,幽暗的灯光下独处的两个人,我怎么感觉比起擦药,这更像是在调情呢。
啧非礼勿思,非礼勿思。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人家把你当朋友,现在只不过是在给你擦药而已。
我正想着,季末忽然贴着我的背趴了下来,压在我身上凑在我耳边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滴个神呐,这谁顶得住啊。我赶紧把耳朵移开了一些,结结巴巴地问她:“怎,怎么啦?”
她又凑了过来贴上了我的耳朵,“你能不能,送我一个毕业礼物?”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艰难地想要把头偏开,却因为被她反压着而动弹不得,“能能能,当然能。”
“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可以可以,亲多少下都行,你先起来好不好?”
“我起来了,你不会跑掉吧?”
“呵我跑什么呀?你起来,我绝对不跑。”
季末一从我身上下来,我赶紧坐了起来,蹭了蹭耳朵使劲抖了抖,这一身触电似的感觉才慢慢散了。
她跪坐在我对面,紧张而又认真地看着我。
“喏,你亲吧。”我说着把右脸凑过去。
“不是脸。”
“哦哦,”我又把额头探了过去。
“别闹了。”
“咦?”我是真的迷。
她一脸严峻地凑过来,视死如归的表情,看起来让人怪害怕的。
我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下一秒,她搂着我的肩把我按倒在床上,接着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然后,她的唇贴上了我的唇。
好软。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什么情况?
我大脑当机了一秒,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她,这时候一滴泪突然掉在了我的眼睛下方。
我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只有眼睛还能动地去看她的眼睛。
此时的她紧闭着双眼,泪水正从眼角不停地流出来。一滴一滴,从她的脸滑到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