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有没有任何陌炀欺骗自己的证据……是没有的,可她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而陌炀……也并非可有可无的人,好说歹说也陪了她这麽多年,她又不是毫无感觉,基於上述缘由,她才会刻意地警告他。
安纪琋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纸,微微地挑了挑眉。
「裴家……是吗?」
根据露蔓查到的消息,貌似安槊……有意让她亲爱的姊姊跟裴家长子联姻。说到这个裴家长子,叫什麽她有些忘了,可根据传言裴大公子是个荒淫又冷漠的人,独好美色,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花心的令人难以忍受,可因为他格外俊美的外表以及裴家长子的身份,倒是也有一群前仆後继愿意去陪他上床的女人。
安槊会把他最爱的大女儿嫁给那样的人渣?没脑袋的都知道不可能。
「所以是有问题……是吗?」安纪琋轻笑了一声,鼻间霎地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那味道实在熟悉,她想忽视都难。她眯了眯眼,弹了个响指,手中的纸瞬间化成了灰,又逐渐变成了透明,最後消失不见。她走回床边拿起那个被露蔓打开的手铐重新戴了回去,又把钥匙给藏好,这才爬回床上坐在了床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唔……好像有点露?依旧是白色的,可由於布料很薄,所以她里头穿着的黑色内衣透了不少出来。安纪琋轻笑了声,理了理裙摆,神色淡淡。
算了,反正时间也来不及了让她换一套了。
「琋琋……睡了吗?」很快地,如她所预料,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他的声线不同於陌炀那样是纯粹的温柔,嗓音比起陌炀又更低了些,尾音上挑时就像在勾引人似地,低哑又诱人。安纪琋扬了扬唇,突兀地笑了下,而後微微地垂下了眼,收起了面上的笑,语气带着点柔弱的意味:
「没有,我还没睡……哥哥。」
安纪诺打开房门後看见她乖巧地坐在床边,眸色瞬间柔了不少。他走近她,浑身冷漠禁慾的氛围在贴近她的瞬间完全消失。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当安纪诺的指腹触及那细腻却冰冷的肌肤时他便立即皱了眉头:「不舒服吗?怎麽这麽冰。」安纪琋扬唇笑了笑,颇有些娇弱的意味:「没有的事……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眨了眨眼,眯着眼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男人的大手,纤细白皙的柔荑也悄悄地扯住了男人的衣角。
「哥哥欢迎回来……开会……还顺利吗?有没有人欺负哥哥?琋琋帮你揍他们!」她刻意收起了原本的声音,压着声线嗓音甜腻又软糯地说着,握紧拳头做了个打人的姿势,娇俏地样子十分地惹人怜爱,让安纪诺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他伸手揉着她的发顶,眸色柔和,眼底满是面对她时才独有的温柔。
「哥哥很好。这次开会也很顺利,父亲都处理的很好。」
「那这次开会……是为什麽呢?露蔓跟我说是因为有人违反了条约?」她眨了眨眼,浅金色的眸子澄澈的宛如一池清水,毫无半分心机。他勾唇浅浅地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执起她扣着手铐的那只手,眼底迅速掠过了一抹莫名的情绪。安纪诺轻轻地摸着她的手,嗓音温和:「是啊,总有些人一直在败坏血族的规矩……也在挑衅我们安家不可动摇的权力。」
「不过父亲这次做了个决定……琋琋知道後应该会挺开心的哦?」他思索片刻後轻轻地笑着开口,垂眸看着她,眼睫随着他的眨眼而轻轻地震颤:「你雅姊姊啊……或许……很快就不会住在安家了。」安纪诺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安纪琋粉嫩滑腻的脸颊,眼底带着盈满的温情与溺爱。
安纪琋眨了眨眼,勾人的红唇浅浅地轻抿,神色单纯:「哥哥你说什麽呢?雅姊姊要离开我们了?」
安纪诺伸手握住了她稍稍握拳的手,轻轻地握在手中把玩着:「是呢,貌似父亲有意……与人类那边的祭司家族联姻,希望可以维持彼此的稳定……不过裴家那边还没给出反应就是了。」他轻声地说着,同时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开,而後盯着她的手掌细细地打量,漫不经心地道:
「安纪雅只要跟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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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公子联姻,就可以巩固血族跟人族的关系……毕竟裴家公子是长老会中颇为重要的一席,在人族中地位也是最高的祭司,这对血族和人族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把那样的安纪雅推给裴家长子……难道就不是在害人吗?裴家真可怜呢。
安纪琋垂着头敛下眸色,确认了露蔓给她的消息正确度後唔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裴家公子……叫什麽啊?」安纪诺抬眼瞅着她,抿唇轻笑了声,好笑地道:「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安纪琋歪头无辜地笑,嗓音带着点讨好的撒娇意味:「我忘记了嘛……」
除了报仇以外,她什麽也不在意。
任何事情都一样。
她松开了他的手,用艳红的指甲轻轻地戳着安纪诺的手心,那撒娇的娇俏模样宛如触电一般,让安纪诺的瞳眸在刹那间缩了些许,而後逐渐地变得深沉。他舔了舔唇,用笑意遮掩着眼底近乎快要破茧而出的情绪,轻声地说:「祭司家族的长子叫裴淮槿……他是个……挺有趣的男人。」他轻轻地触了触她手腕那儿细腻的肌肤,而後瞅着上头禁锢着她的手铐,眼底印上了一抹暗色。
「琋琋……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无论好坏。
安纪琋听见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仅仅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後她便扬唇微笑,握紧他的手软软地应了声,眼眸之中彷佛映着一池湖水,潋灩着金色的波光,透亮而纯真。
「我知道的,哥哥。」
她轻笑,目送他的起身与离去,俏皮地挥动戴着手铐的藕臂同他道别,清脆嘹亮的金属敲击猛地响了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她在他面前必须乖乖的。
可那只限於被他救回来的身体,至於她的心嘛……
她扯了扯唇,眯起眼舔着唇,对着男人离去的门扉妖娆地勾唇。
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如何了,怎能承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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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她有没有任何陌炀欺骗自己的证据……是没有的,可她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而陌炀……也并非可有可无的人,好说歹说也陪了她这么多年,她又不是毫无感觉,基于上述缘由,她才会刻意地警告他。
安纪琋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纸,微微地挑了挑眉。
「裴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