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阅了几页资料,然后说道:“尸体是在二月末被发现的,根据腐烂程度判断,该名女子应该是死后一星期以内。但取样的蛆虫却有一厘米大小,或许你们不知道,只有经过了十二天左右,蛆才可以成长到这样长度。”
卫万问道:“会不会是误差?”
月见霜以淡淡的口气说道:“接近两倍的差异,就不能叫作误差了。不过,也不能排除尸体被冷冻处理过的可能性,只是如果那么做,无论腐烂还是蛆的生长都会停止。很难想像,犯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使腐烂程度与蛆虫生长不一致这点的。”
“还有一点就是……”又翻阅了几页,月见霜继续说道:“指纹虽然千辛万苦采集到了,但警察总署的指纹档案库内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人物。”
注意到阿Q拉轻藐的视线,卫万摊了摊手,为他的老板辩解道:“这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喜欢啃手指的人那么多,或许他们的指纹早就变了。”
月见霜说道:“其实指纹什么的,目前也已经渐渐从科学侦破手段中变的次要了,毕竟消除、改变指纹的方法实在太多。更多时候,我们这些做法医的,还是比较喜欢鉴定齿形。”
在现代法医人体学中,牙齿鉴定已经成为一项非常为人所倚重的验尸方式。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复杂而灵敏的整体,犹如一架精密的机器,它通过一系列化学和物理的变化,日以继夜的进行着新陈代谢的活动。而人体各个部分中,牙齿是保存时间最长的器官。牙齿的这种稳定性使牙痕鉴定成为法庭科学鉴定的一种重要方法。
现在,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认为,牙齿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是不存在的。虽然,牙齿在人们的头脑中始终不能像指纹一样具有“终身不变”的特性,但是随着牙齿的使用、磨损而出现的局部缺损特征,使牙齿具有了推一的特定性。法齿学鉴定在验尸前和验尸记录中都可以应用。从各种案件资料来看,通过单个牙齿鉴定人的身份,是完全可行的。
“血型鉴定有吗?”阿Q拉问道。
“有,但是不准确。”月见霜解释道:“因为血都流干了,所以鉴定比较困难,只能初步判断被害人血型为A型。”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初步判断”,用直白点的话说,就是“大概”、“未经确认”,这样的东西,是不能作为证物来使用的。
“线索难道只有这些吗……”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阿Q拉不无气馁的自言自语道。
月见霜微微犹豫了一下,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忽然说到:“怎么说呢……另外有一项发现,我并没有列入报告,不知道你要不要听?因人而异,这项发现对有些人来说是垃圾,而对你来说,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定。”
“说说看。”
“好。”应了一声,月见霜把碎尸案的报告放回桌上,说道:“被害人腿部被的切断面上,有生活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