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笑不解,无处安放的小手挡在他胸口,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喝醉了。”男人的声音跟他的下面一样硬热滚烫,扣着她腰的手臂经脉分明。
周围人声鼎沸,莫笑听得脸颊微烫,不甘示弱般攀上他的肩膀,带着醉意坏坏地说:“你知道刚才有个男的跟我搭讪他是怎么被抬出去的吗?”
钟寻知道她的身手,两人曾经交手过不止一两次,莫笑凭借她自身的柔韧度和灵活性胜过他好几回,很多时候都是打着打着滚到床上。
钟寻想起往事,眉梢染了些许痴意,他突然从腰上抱起莫笑,贴到她耳边。
说:“笑笑,跟我去开房吧。”
……
莫笑,跟我去开房吧,你追我这么久不就是想睡我。
……
莫笑脑海中回荡起男人对她说过的话,一时忘了推开他,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模糊又清晰,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拦腰抱起都不记得。
他目光从她回忆往事的脸上缓缓移开,直直向酒吧门口走去。
夜已深,酒微醺,衣着闪闪的人们肆意舞动。
直到大门关上,歌声和美酒都去了脑后,眼前是微暗的狭窄小巷,夜里的风穿堂而来,丝丝凉凉的。
?“冷么?”他问。
她扬起脑袋对上他的眼睛,清润的黑瞳里拢着星光,在夜色中像只迷途的小鹿,认真地看着他。
“我……我好像,记得这里的事,还有,还有你。”
钟寻唇角勾起的弧度在暗夜里像风刻上去的一样缓缓定格。酒精让她的脑袋轻轻摇晃,偶尔撞上他的下巴,他低头不时磕碰一下她的额头,彼此的呼吸若有似无地交缠着。
“那别处的了?”
“别处?”
“傻瓜,我们可不止这一处的记忆。”
两人一步步往回走,渐渐远离那片酒香缠绕的空气。
漆黑的夜,莫笑听着耳边安静的呼吸声,以及风吹草叶擦地而过的唰唰声,突然问:“是你让白青青请我来这喝酒的。”
白青青是青忆的老板,也是莫笑以前的好姐妹,前年去了意大利留学,两人许久没联系了。
莫笑记得白青青和她的酒吧当年可都是他们俩的媒人呢。
“嗯。”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嗓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遭。他将她扶稳站好,再说话时嗓音沙哑动情:“你要记起来的还很多,很多,知道吗?”
“知道啦,”她小声嗡嗡,舌头变得不利索,脸已烧成了火。
他们贴得太近了,莫笑一只脚往后退,不想却贴到墙上,后背传来冰凉的摩擦感。
她来不及撤回脚,钟寻已经跟上来,将她逼在墙上,胸口贴的比刚才还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