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取了一点烫伤膏揉开,轻轻地涂在卫泱的手背上,他的指尖有一些凉,像细腻的玉,动作很认真,长长的睫毛低垂着。
两人都带着伤,也真是狼狈,卫泱笑了笑,油然而生一种和南渡一起逃亡的感觉,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他轻声道:“师尊,我是魔,你不会害怕吗?”
“为什么会害怕?”南渡的语气有些疑惑。
“我修自在道,卫泱,”南渡抬起眼睛看他,“你是仙是魔,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自在随心,所以……他想救他,也只是出于本心。
换句话说,南渡打心眼里想要护着他。
自打南渡护着他,卫泱的心脏就仿佛被浸泡在酸甜的汁水里,现下晃一晃,连那点酸也不见了。之前关于折扇的疑虑和其他执行者的行为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卫泱勾起唇角,俯身去吻南渡。
他咬着南渡的嘴唇,手指顺着南渡的腰向下揉:“别的徒弟可不会对他们师尊做这种事。”
“你身上有伤,今天就只给一次,”卫泱惦记着南渡三天必须上次床的事,将人抱到收拾好的床铺上,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等我安顿好了,就回来找师尊。”
南渡点头,结果身下一空,就被卫泱举起放在自己的腹部:“躺着会压到伤口,今天师尊自己来吧,好吗?”
小兔崽子。
卫泱确实是认真的建议,若非是怕自己无法及时赶回,也不至于在南渡受了伤的时候还这么禽兽,可南渡却起了点逗小孩的心思。
他故意装作没有力气的样子,动了两下便要歇一会儿,进到一半便停住,却又体力不支地重重坐下去。
卫泱被折磨得快要发疯,额头上青筋迭起,连那处都充了血,南渡惊讶于他在这个时候的耐力,即便是眼睛都红了,声音还是温柔的:“嗯……没事儿,师尊,轻一点,不要碰到伤口。”
“好了,好了……师尊……”
“乖,歇一歇……”
“给我……”
卫泱抱着南渡去清洗了一遍,废弃的小院本就不大,卫泱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只是将储物袋里准备的衣服全盖在南渡身上将人裹起来。
可即便他已经如此小心翼翼,第二天早上一醒,卫泱伸手去探南渡的额头——南渡发烧了。
大概率是伤口感染,南渡本就体弱,没了修为就更甚,卫泱皱起眉:“师尊?”
这样下去不行,卫泱把南渡叫起来:“我们得去趟医馆。”
“不行,外面都是人,我们……”
“别担心。”卫泱捏了捏他的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两顶斗笠,一人一个戴上了。
南渡怀疑卫泱那个储物袋简直是个百宝箱:“你哪来的?”
当
然是为带南渡去画舫听曲儿的时候准备的,卫泱的清单里有一万种哄南渡开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