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南渡依然坐得端正,像是听什么佛法道理似的,态度十分认真。
卫泱倒是没注意到底演了什么,在听说结局和和美美之后就彻底放下心,一直盯着南渡看,南渡看戏他看南渡,看一眼配一口酒。
等到殷卯找到他的时候,此人俨然一副醉醺醺的了。
“尊上!”为防被拉着练剑,殷卯直接自己先扑通往下一跪,“属下办事不力尊上,没能抓到那贼人!”
殷卯老老实实地等着卫泱骂人,结果
等了半天,却发现卫泱连看都没有看他。
他锋利的眉眼此刻有一些迷离,正直勾勾地望着楼下。
殷卯大着胆子起身跟着看了一眼:“夫人?”
卫泱终于转头回来看他。
殷卯:“尊上怎地不下去寻他?”
这句卫泱倒是听清了,他隐忍地皱了下眉,开口道:“我不想。”
卫泱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液滑过喉咙,带起一阵灼烧的苦涩:“他惹我生气了。”
“惹您生气?”殷卯一拍桌子,“大胆!”
殷卯拿出操练兵士的气势:“既然如此,那就放他在太阳底下晒几天,让他在演武台上打到最后一个人才能吃饭,或者干脆扔到野障林里自生自灭!”
“不行,”卫泱又倒了杯酒,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舍不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温柔,殷卯看了看楼下的南渡又想了想之前南渡昏迷的时候卫泱的样子,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找不到媳妇儿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殷卯试探着出主意,“既然身体上的折磨不行,那就用精神上的?”
“精神上?”
“实不相瞒,”殷卯轻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其实属下闲来无事,喜欢读两本话本子……”
他说着,从自己宽阔的胸膛里摸出几本小书,八尺有余的健壮汉子红着脸,为卫泱递上自己的珍藏,分别是《侵犯清冷师尊》《孽徒的宠妃师尊》《孕中师尊被逆徒抓到后》……
“一个正道的君子,衣冠楚楚高不可攀,”殷卯边把这些书递给卫泱边讲解道,“却被自己的徒弟锁在一处日夜侵犯,愤怒、屈.辱、震惊……他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卫泱总觉得这番话哪里有问题,比起沈之珩那种对情敌都可以舍命相救的,南渡其实也不算多么君子,而且他们在一起不穿衣服其实比穿衣服的时候还要多,什么衣冠楚楚高不可攀根本是无稽之谈。
至于其他的,卫泱回想了一下他和南渡做这档子事的表情,愤怒与屈.辱和实在谈不上,真要说的话,反倒是享受与愉悦多一些。
那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