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通过巷口,四周并无人跟来,王天逸伸出头去四下望了望,这条街上除了那人的背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人啊!」王天逸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如果左飞可以打,我们两个就能干掉他。」王天逸看着那人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却没想到一个问题:闻了那么血腥味是不是会有瘾?
那人走的很快,王天逸一咬牙,回头对着左飞一努嘴唇,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巷口,向斜对着那个巷口冲去。
他们脚步声都很轻,混杂在大雨的咆哮声中,连他们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但那个敌人听到了。
他倏地勒转马头,两腿一夹,朝着愕然回头的两人疾冲过来。
「左飞,你先走!」王天逸大喊一声,然后扭转身体,对着那一人一马迎头冲了过去。
冲破叠叠层层的雨帘,握紧了双剑的王天逸向敌人突进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有迟疑,不再有恐惧,甚至不再有紧张,有的只是冷静和一点淡淡的兴奋,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怒马嘶鸣而至,马背上的敌人挥起了长棍,在长棍还没砸来时,王天逸已经借着前冲的力量贴着地面一跃而前,他缩低身体,好似在地面上滑行一般,斜掠过马头,到了那人的左侧,「那是他的死角,长棍不可能向刀剑一样灵活。」这是王天逸的想法。
果然左侧只见人不见棍,王天逸故技重施对着那人大腿长剑疾刺。
「咄!」剑头扎进了皮革马鞍里!
「刺空了!」王天逸心头一震,在他长剑刺向对方的刹那,那铁塔般的敌人却如燕子般轻盈一翻身到了马背的另一侧。
等受惊的马匹狂奔而去,骏马闪开,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立在了王天逸面前。
那蒙面人手拄长棍,悠然而立,眼睛里却含着笑意,但这笑意却让王天逸不寒而栗。因为这笑意好像是猎手发现了一窝不会动的鸟蛋,又或者像一个小孩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在这黑夜里,王天逸和敌人只隔了几步远,除了雨之外,中间什么阻碍都没有,而且敌人全身满是破绽:他没有动,也没有摆什么马步,就那样悠然而立。
但王天逸却不敢进攻,他分明从对方的身上嗅出了某种味道──危险的味道,王天逸的呼吸变粗了,身体也弓了起来,两个剑尖慢慢的聚拢到一起,这是最可靠的防御姿势,而且他在慢慢后退,不由自主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