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玉展口中说了要找「王天逸」,还要代唐门的六少爷道歉,旁边听的青城弟子早有好事的飞奔回去宣扬,赵乾捷、张川秀、范德远听到这消息之后,一样的合不拢嘴,好久一众人才飞跑去禁闭室,但里面却只有一个骂骂咧咧的胡不斩了。
韦全英亲自接走了王天逸。
「是因为岳中巅的事情吧。」王天逸说道。韦全英并没有着急把他带到丁玉展的身边,甚至都没有告诉他丁玉展来了,而是把他领到了一个花团锦绣的僻静草地处,两个人边走边谈。
「嗯,你猜到了。」韦全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王天逸,叹了口气道:「师兄我对不起你啊,我父亲也对不起你啊。」
王天逸明白这是指突然再次囚禁他的事情,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说道:「谁叫华山强,而我们还仰仗他们呢。」
韦全英停住了脚步,有些艰难的看着王天逸,说道:「你不像其他弟子那么看江湖了,看来你这次送请柬在江湖上学了不少东西。不错,我们怕华山,怕岳中巅,我们不敢自己出头去质问华山为什么要抢我们的寿礼;我们不敢直接淋岳中巅一头酒水,父亲被他泼了酒我们却只有下贱的去陪笑脸;现在他们华山无视我们早就签好的协议,单方面要提高青木价格,我们不敢指责他们背信弃义,因为江湖上没有公堂,刀与剑就是唯一的律法,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巴结他给他送礼,让他少提一点!」
说到这里,韦全英面部肌肉如波浪一般波动着,里面的牙齿摩擦的咯咯乱响,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悲愤的口气:「这个流氓,差点气死我父亲,我心里无数次想过怎么杀了他,用剑捅?用拳打?用石头砸?但这都是幻想,这里是江湖,怒火有什么用?!不是你更愤怒你就更有力量的!我在他面前像孙子一样让他嘿嘿取乐,我为了什么?他青木提一成,我们的利润就减一成,生意一差,这么多弟子怎么养?你们的月银还有武器服装在武林学徒中都是第一流的,你让我减你们的待遇还是提高你们学费,难道让我们青城去攻城略地,向南抢泰山和长乐帮的地盘,还是向西抢少林或者华山,难不成我们把京城打下来?!我他妈的能怎么办?我也是男子,更是青城未来的掌门,我和你们任何一个弟子一样热血,但我却只能如同一个太监一样卑躬屈膝的做事?!天逸,你为青城做了那么多,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对不起的。」王天逸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江湖本来就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地方,我能想象您的苦衷,要是我处在您的位置,我恐怕也没办法。不管怎么说,我丢了师门的寿礼还未经师门许可学习外家武功,您不计我的错,帮我遮掩了,还给我那么多的同门们得不到的好处,这些大恩大德我都记在心里。我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但是……」
说到这里,王天逸「啪」的一声跪在了韦全英面前「我在牢里想通了,岳中巅看来肯定要我好看,师父们也很难保护我,我家里还有父母啊,他们就我这一个独子,大师兄,念在我是了师门屡次得罪岳中巅的,您能不能放我一马?让我逃出青城?」
韦全英倒没想到王天逸想通了环节,看他突然跪下不由一愣,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王天逸已经泪流满面了,对死亡的恐惧和未来的黑暗充满了年轻的身体,他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