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沉沉死气和鲜亮色彩纠缠的寿州街道上,王天逸带着车队穿梭其中,眼前一切好像都无法激不起他地半点感情,表情的冷漠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在领头人漠然而坚硬的引领下,整个车队如同一只黑色箭头刺进了寿州这搅动的色彩里。
他雇的手下对这个刀疤脸雇主越来越感到敬畏,不仅有高绝地武功,不仅有冷酷的杀气,此时还有了一股未卜先知的神秘──王天逸说:「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马上他们就找到了。
虽然简陋但大大的院子,早被另一群行商租了下来,但恰好的是他们中地几人刚走,空出几间房来,剩下的四五个行商同意转租他们几天,他们就这样有了落脚的地方。
王天逸叫自己的武师和脚夫做饭吃饱,自己却跟着那几个行商去另一间屋里谈价钱。
但五个人进到屋里后,根本没有谈什么房间价钱。
他们甚至没有说话。
屋门被紧紧的闩住,王天逸一撩长衫下摆坐在了条凳上,面前马上被摆上了两口大箱子,接着箱盖被掀开了,里面装地全是武器:长刀、短剑、双戟、护手钩,甚至还有一套神击弩。
王天逸从里面抽出一对轻剑来,仔细审看起来:外边是简陋甚至破损的剑鞘、把手,看起来好像从铁匠铺的废物堆里偷出来的,但里面的剑刃却宣告着与外表不相称的桀骜不逊,闪闪寒光诉说着吞噬鲜血的渴望,这渴望从它们刚被唐门铸剑大师从剑炉中抽出的那一刻就跃动在坚硬的体内。
王天逸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这双剑挂到了腰上,挥手示意把兵器抬走。
这时一套笔墨纸张送到王天逸面前,王天逸接过,用暗语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戌日抵寿州,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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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还黑漆漆,冬天天亮的迟,而且就算是在屋里也是干干的冷,只有被窝里舒服,好像有只女人湿润圆滑的手死死的抓住你的脚脖子,叫你渴望永远呆在里面。可惜有的人虽然也想,但不得不起来,这类人要不是不起就没饭吃的穷人,要不就是有钱但没闲的忙人。
叶管事无疑属于后者。
他揉着霍霍疼的太阳穴,披着棉衣强自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哆哆嗦嗦跑去开屋门,屋门外边两个人一直在鬼哭狼嚎的叫魂,让人连个安生觉都睡不好。
一个是他的管家,一个是洪家若干粮店掌柜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