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心疼儿子,又不好当着外人说什么,只能连连叹气,而洪筱寒则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天逸微微一笑,说道:「洪爷不必苛责寒兄弟,今天那几个杀手身手都好得很,就算我如果不出奇不意地各个击破,也不一定能讨得好来,您没看见那几个人只是受了伤,我一个都没留下吗?」
这话听起来让洪宜善舒服得很:是刺客太厉害,不是你儿子太无能。
但是嘴上还谦虚:「可是这混蛋太不争气,居然闭眼!别说武林高手,就算街头流氓斗殴也知道不能不看敌人吧?别看你老子我多少年没动手,我现在对付十几个小贼也能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王天逸又接着说道:「这事不能怪寒兄弟,我说过了,寒兄弟是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天生的富贵命,这种人生来就是享福的,那里用到去经历那种刀头舔血的事情。我见过不少初出江湖的少年,别说寒兄弟主要打理家族生意,就是那些门派训练出的少年才俊,第一次战斗的时候吓得跟木头似的,刀要砍到眼前了,谁能不闭眼?我可以,可那是我训练出来的,无数次看见兵刃冲着眼砸过来的经验磨出来地,你平常不经常血战的话,能做到这个?」
「所以,我说嘛,寒兄弟的命比我的好太多了。我巴不得遇见刀就闭眼,嘿嘿。」王天逸嘻嘻的说了一遍,洪宜善黑着的脸终于明朗起来了,洪筱寒也笑了起来。
说到此处,王天逸脸一阴,沉声道:「不过洪爷您最好加强自己和少爷的保护,出入多带高手,不要像这次一样就一个能打的跟在身边,一刀就被料理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这次是谁干得呢?有枪有刀,」洪宜善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还刚从风枪门出来,时机拿捏地真不错啊。」
不过他虽然心里有了人选,但却是两张虚情假意的脸一起浮现在心里,谁都有可能!洪宜善眉头不仅皱了起来,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一张脸变得惶恐起来,额头上也出了冷汗,他对王天逸怯怯地问道:「曾兄弟,你的身份不会被查出来吧?」
王天逸知道他怀疑自己被识破了,其他两家知道了洪宜善给长乐帮告密说他们贩卖私盐,从而派杀手要对付他儿子。
告密的人总是心虚。
而被告密的人知道了告密者之后没有不咬牙切齿的!
更何况告的和被告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王天逸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我行事很稳当,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侦察,我认为我没有露出破绽,寻常找你是做生意,这次来找你也是从秘道进来这密室……」
看了看洪宜善的紧张之色并没有消除,王天逸又说道:「如果我暴露了。他们要找麻烦,第一个也许是要除掉我,但顾忌到我身后的长乐帮,他们可能不敢;我们都知道江湖上没有不恨告密的,不过要是找你麻烦的话。何必要杀你儿子,不怕打草惊蛇?不怕你报复?应该直接找你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