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王天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撤离!」接着他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血流满面的他不再是杀气腾腾,而是愁容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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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回到锦袍队总部的时候,差点没把管家吓死,马上屁滚尿流地找郎中去了。他用手帕摁在头上,但血迹仍然好像一只巨大野兽爪子握住了王天逸整张脸。
回到家,仍然是坏消息。
等着他地是脸上贴满膏药走路一瘸一拐的赵爵易和面如死灰的金相士。
赵爵易刚抵达那座破败的小楼,赵乾捷一行就过来了。他弓弦还没拉开,就被人从楼下楼板空隙中伸上手来拉住脚,给一把猛拉,砸透腐朽的楼板摔了下来,身体还没弹起来就被一群人蒙面人围住,接着一通街头流氓般猛揍狂踢。
金相士没受伤,不过他也没得手:押送赵乾捷几个人一到那条街,金相士正等着对面赵爵易下手。但一群高手冲了出来,不仅救走了赵乾捷,而且发现了绝对隐蔽的金相士,一通神机弩和强弓掩射,把这个高手压得抬不起头来。在这种强弱悬殊的情况下,他这种老手只能赶紧跑路。
「幸好我没被冲进来的四个剑客堵在屋里头啊!」金相士一脸的苦相,他摊开手说道:「我们的行动肯定泄露了!对方搞我们却没杀人,这是耍我们啊!慕容世家脱不了干系!」
王天逸端坐太师椅上,仿佛根本没听见部下诉苦。他身子一抖,因为郎中正把止血药粉撒到头皮的大口子上。
「下去吧。」王天逸面无表情地一挥手。
手下都灰溜溜地走了,管家马上把一盆热水送了过来,躬身道:「请老爷净手。」
看王天逸背着身不言语,「请老爷净手。」管家以为王天逸没听见。
殊不料王天逸猛地转身一脚朝那铜盆踢去。
在瞠目结舌的管家的面前,那靴子距离铜盆底部不过一寸,堪堪停在了那里。
一个端着铜盆呆如木鸡,一个伸直铁腿咬牙切齿,主仆二人对视了片刻。
王天逸慢慢地收回了腿,声调也恢复了平静:「今天不想洗手,事情没做完。你先下去吧。」
「那老爷注意伤口啊。明天您是不是要戴帽子遮蔽一下伤口?」管家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