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得罪!」毫不迟疑的,武神一把抓住千里鸿,把手里的刀塞到了他手里看着黑红色的血不停从武神嘴边流出来,千里鸿惊问道:「你还好吧……」
还没说完,就觉得腰上一股大力传来,整个身体再次腾云驾雾般地朝上飞去,千里鸿惊叫一声,胳膊挡在了脸前,只听一声大响,千里鸿被武神掷出,从头到脚生生掼穿了瓦泥,把屋顶撞出了一个大窟窿,整个人也落到了外边屋顶之上。
扔出了千里鸿,章高蝉脱去上衣,打飞几十枚暗器,也从这屋顶窟窿里飞身跃出,从脚下漏洞里向下看去,里面满是黑压压而又无可奈何的敌人,章高蝉冷笑着朝下抱拳作揖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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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从那个窟窿里传了上来,很简单,只有两个字:「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谁会下来?大部分人都集中到大厅里去了,外围战力很少,章高蝉和千里鸿只要抢匹马逃跑,乃至在城里找个地方躲起来,那就有丁玉展赵乾捷头疼的了,因为如果战力不像现在这样集中在一起,根本奈何不了武神毫毛!就算能找到或者追上他们,那不会是逮捕,而是送死!
这种情况下,谁会傻到下到敌人堆里送死?
但章高蝉定睛一看,浑身竟然猛地一颤,两只脚好像钉在了瓦片上,丝毫动弹不得。
千里鸿凑近一瞧,也是如被雷击,整个人都僵硬了,好一会才偷眼去瞧身边的章高蝉。
不仅他们,大厅里的所有的视线都从头顶那窟窿上转了下去,朝厅门望去,然后就是吃惊。浑身浴血的武林好汉们好像听到了无声的命令,无言地闪开一条道,好像这条路直直连着厅门和屋顶的洞。
原因无他,来人里有一对母子。一个高贵柔软的少妇怀抱一孩童正仰望着头顶上的武神,而脖子上左右架着两把快剑。
刚才发声的却是和少妇并肩而立一个青年。他表情平静,但脸上的十字疤痕却不能不让这张脸显得无比狰狞,腰里的两把短剑并不出鞘,手里却好整以暇地正玩弄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抬眼看了看满脸血污的武神,却好像看地不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而是一个欠了债想跑的债主,目光里满是仇恨和不屑,他冷笑了几声,喉咙再次发出了那两字:「下来!」
看着那少妇母子,武神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慢慢地朝窟窿下伸出手去,好像想触摸她们的脸却不敢的样子。
千里鸿一把拉住了他,大叫道:「高蝉!听我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们已经落入敌手,你救不了他们!快走!」
「哼!」十字疤痕的青年冷酷地笑了一声,一摆头,少妇后面的一把剑立刻一紧,殷红的血马上顺着她雪白的脖子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