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搭腔。我只听见她的脚步声远去,接着是厨房餐具的碰撞声,然后是冰盒里
倒出冰块的声响。水声结束后,脚步声又回来。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女人说,“也许我刚才态度不是很客气,我很累了。”
“的确,”他沉稳地说,“你是累了。”停了一下他又说,“那么这样吧,等你
休息够了,傍晚七点半左右好了,我们去‘玻璃屋’,我来接你。那里的晚餐很棒,
还有舞池,地方幽静,而且闲杂人不多一一不知这能不能让你动心。这家店附属于海
滩俱乐部,除非是自己人,一般想进去还不成呢。我跟他们是老交情了。”
“不便宜吧?”她问道。
“确实。对了,你提醒了我。在我收到支票前,先给点零钱周转吧。”说着他笑
了起来,“真是有趣,我居然真的提到钱了。”’
“只要几块钱?”
“有几百块当然更好。”
“我身上全部的钱就这六十美元,除非我现在去开户或者把旅行支票换成现金。”
“宝贝,柜台就可以换现金。”
“我知道,五十块你先拿去。米切尔先生,我希望你有点分寸。”
“叫我拉里吧,这样亲切一点。”
“我可以吗?”她换了个语气,话中带有邀请之意。我想他大概正慢慢得意地笑
起来。隔壁一片沉寂,想来他已经搂紧了她,女人也不再推 。最后她含糊不清地
说:“够了!拉里。现在你听话,快走吧。七点半我会准备好。”
“再来一下我就走。”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他又说了几句,不过我没听清楚。我起身走近窗口,拨开
百叶窗缝,小心探看。一棵树底下亮起刺眼的光,男人从树下往山坡走,渐渐消失。
我又回到暖气旁,隔壁又安静了一段时间。接着我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不过很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