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阵子,她说她已经很久没让男人这么碰她了。我们缓缓地朝双人床的一边转个身,床上还罩着粉红银白色相间的床单,这是房间中最奇怪的搭配。
她睁开眼,神情略带揶揄;我端详着那对眼珠,因为靠得太近,我得一次看一边,无法一次窥其全貌。即使这样我仍然明白这对眸子搭配得很完美。
“亲爱的,”她柔和地说,“你实在太棒了,不过我必须起身出门了。”
我再度亲吻了她。这时外面有钥匙转动声,我不予理会继续与她缠绵,接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拉里·米切尔先生走进来。
我们急速分开身,我转向他,一双下垂阴沉的眼睛紧盯着我,他有大约六英尺一英寸高,粗壮结实。
“我顺便到旅馆办公室去查了一下,”他开口说话,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B座十二号房下午有人住进去,就在这间房被订下来后不久。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么多空房间,偏偏选上你的隔壁来住,所以我借了备用钥匙来看看。这位肌肉雄健的男子又是谁呢,宝贝?”
“她告诉过你不要叫她‘宝贝’,你记得吧?”
他面无表情,好像完全没听见,只是轻巧地握紧拳头。
女人说话了,“他叫马洛,是个私家侦探,有人派他来跟踪我。”
“原来跟踪必须跟着跟着就趴到对方身上才算完成是吗?我倒觉得自己好像打断
别人的好事了!”
她从我身边跳开,一把抓起行李箱里的手枪,“我们正在谈钱。”她告诉他。
“你又搞错了,”米切尔打断她,他的肤色很白,眼神则太过明亮,“尤其是刚
才那种姿势下,你根本不需要拿枪的,亲爱的。”
他使出一记右拳,直钩过来,又快又准。我朝着那拳倾身向前闪,动作迅速、冷
静敏捷。不过他拿手的不是右钩拳,他也是左撇子。早在洛杉机联合车站时我就该看
出来的。一个训练有素的观察者一点小细节都不该错过。我躲过了右钩拳,他一出左
拳我却应声倒地。
那一拳打中了我的后脑勺。我一时之间失去平衡,那家伙趁机冲到一旁,夺下女
人手上那把枪。男人好像把枪抛到空中转了一圈,手枪顺势落到他左手中。
“放轻松,”他告诉我,“你知道我有本事在你身上钻出个洞然后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