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从北卡罗来那州西菲尔德来的亨利·坎伯兰先生,这位是马洛。我不知道他怎么找上这里的,总之他人到这儿来了。他说贝蒂·梅菲尔德谋杀了他儿子。”
我一声不吭,也的确没什么要说的。我端起咖啡啜饮一口,太烫,不过味道挺好的。“坎伯兰先生,你还要作点补充吗?”
“他是谁?”这男人的声音跟表情一样冷酷。
“他是私家侦探,叫菲利普·马洛,他在洛杉矶一带工作,因为要跟踪贝蒂·梅菲尔德所以到这里来了。而似乎你比他更清楚梅菲尔德小姐。”
“组长,我对她可从没有清楚过,”我说,“只是偶尔享受和她亲热一下,寻求慰藉!”
“向一个谋害人命的女人寻求慰藉?”坎伯兰对我吼叫了起来。
“慢着,坎伯兰先生,我可不知道她谋害了谁,她是凶手这件事我现在才听说,我希望能听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自称为贝蒂·梅菲尔德的女人是我的儿媳妇,这个姓名是她嫁给我儿子——李·坎伯兰——之前的本名。我一直都不赞成这门婚事。总之是大战把他们搞昏头了。我儿子在战场上挂了彩,把脖子给摔断了,回来之后他得靠装上夹板才能支撑脊椎骨。有一天晚上,她把他脖子上的夹板拿掉,还不断地对他冷嘲热讽,直到他受不了要向她冲过去:自从他回家以后,他一直有严重的酗酒倾向,像这样的架,他们已经不知吵了几回。他一不小心失去平衡从床上摔下来,我进房间探问时她正急着要把夹板装回他脖子上,而我儿子已经断气了。”
我看着亚历山德罗组长问道:“都做记录了吗?组长。”
他点了点头答道:“一字不漏。”
“很好,坎伯兰先生。还有,我相信你的说法。”
“你当然要相信,在西菲尔德我有绝对的影响力。我拥有一间银行,一家大报社,以及众多工厂。西菲尔德的人都知道我。之后,我儿媳妇被捕,因谋杀而受审,最后陪审团断定她有罪。”
“坎伯兰先生,陪审团都是西菲尔德人吗?”
“没错,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认为呢?我只是觉得这个城市恐怕很难有其他意见存在。”
“年轻人,你对我说话最好放尊重点。”
“我道歉,您继续说下去。”
“在我们卡罗来纳州有一条特定的法律,我自己倒是相信大部分的审判权规定。通常被告律师可以要求不经陪审团裁决以获判无罪,之后法官可以予以驳回。但是本州法官有权在陪审团判决出来后推翻结果。这位法官年事已高,竟在陪审团判定她有罪后,发表了一段冗长的说明,他认为陪审团没有考虑我儿子在醉酒愠怒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自己拿下脖子上的夹板以威胁他老婆。他说在极度痛苦的状况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此外陪审团也忽略了考虑我儿媳妇当时所为,很可能正如她所供称的——试着想把夹板装回我儿子的脖子上去。因此他宣布判决无效并释放被告。
“我告诉她,杀害我儿子的人是她,她逃不掉的,我会紧盯她,让她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