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没有说话,继续听。“这瘟娃来的相当的奇怪,他娘是是村里头老陈头家的女,从小脑子就有些毛病,时常疯疯癫癫的,老陈头两口子就这么个女,舍不得丢就养大了。这疯子女经常走丢,有一回丢了一两个月,老陈头两口子以为这女命就是这样,也算甩掉了一个包袱,那女的又疯又丑,别说嫁妆,就是倒贴给别人都不要。谁晓得那疯女始终一阵之后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怀了个孩子,那孩子,就是你们看到被打的那瘟货。”
之前我已经看出来,这老太婆口头的瘟货就是我下午看到过的那个呆子,此时心头相当的疑惑,接着这老太婆的声音有些神秘。“接下来的事儿你们都别说出去,那瘟货活不了几天了。之前有人看到过,几乎每个死的人,在死之前,都有人看到那人和那瘟货在一块。请回来的先生说,村子里头死人,不仅仅是得罪了山里的那东西,还有就是因为那瘟货的来历,你们说,哪有孩子长成这样的?他们说那瘟货的爹不是人,是他娘跟那山里头的东西生的,现在日子都定好了,就在这个月底,村子里头就准备把那瘟货给……”
只听碰的一声,原来是旁边的瘦子一屁股没坐稳,从板凳上直接歪了一下,“李大娘,你是说,那孩子的爹,是鬼?”
这瘦子一副再次涌现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我和两个汉子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些震惊,还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疯狂的叫声响了起来,方向正是之前看到过的泥巴路,我心头一惊,连忙看了过去。那泥巴路我能看到的只有很短一截,拐过去之后的地方压根全被泥巴房子遮了。
不断有村民从屋子里头冲出来,涌上了那泥巴路上,朝着拐角的另一头看着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小孩发疯一样的路的另一头冲了出来,不断用手朝着自己的身上抓着。天杀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全子……你怎么了全子……
这回那大娘没有再拦,似乎也很好奇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陆续走了过去。这时候周围已经是聚了相当多的人,很是热闹。几个农民拼命的按住那小孩,我一看心中一惊,因为那小孩此时嘴里头居然全是泥巴,就像疯了一样,双手还在不断的抓着地上的泥巴朝嘴里塞。
这小孩眼皮一个劲的朝着上头翻,几个农民则是边按住边用手把那泥巴朝外头抠,一个女的在一旁已经是满脸惊慌,哭的稀里哗啦,“全子,我的儿咧,是哪个天杀歪邪东西撞上了你咧,想办法咧。快想办法。”
旁边的一个男人直接来了句“快点把嘴里头的东西弄出来,不然这娃要闭气。”听了这话,那女人更加的慌张,边哭又边帮忙。
这小孩我倒是看了出来,不就是之前拿着石头丢的一群中的一个么?就这么会功夫,居然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