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们三个走到了那“大口子”的面前,这之前看起来只有一条宽缝的玩意居然有半里多宽,里头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走在前头的三叔摆了摆手。“屁娃,先等等。”
三叔朝着一个地方走了过去,那是几块大石头之间的缝隙,我也跟了过去,这货瞅了瞅那黑漆漆的小缝里头,一根青香就静静的插在那地方。
几个人开始朝着里头走,这山谷虽然宽,但光线比外头暗了不少,竟然还不是直的,直接让我一眼看不到头,只能看到弯弯曲曲的山壁。
三个人在进“大口子”有个二十来分钟,越往里头走我心头就越吃惊,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石头已经是算大了,但跟这里面的比起来,狗日简直没办法比。
有些石头已经不能叫做石头,有楼房那么大,就那么陆陆续续的摆在这地方,一直延伸到尽头。我声音有些抖。“叔,这路还能走?万一要是有块玩意滚下来,怕是我们直接就成了一层膜?”
最吓人的不是大小,而是这些玩意的位置。旁边一块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的石头就那么斜着,看起来随时都他娘的要倒下来的样子,任谁也会心头发麻。而且这种情况就在刚才那么一会儿已经经历了好几回。
“你怕个求,这些东西是这山断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已经在这地儿不知道多久,看起来吓人,其实稳当的很。”
三叔这货话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掩饰住自己脸上的那一丝惊色。我在心头骂了句,然后赶紧加快脚步,又是经过了旁边的一块斜的相当厉害的大石。
如果缩小来看,这乱石堆的山谷是条河的话,那那些大石头就是河里头的鹅卵石,而我们三个,就是在沙子里头爬的蚂蚁,时不时还经过那么一两个鹅卵石。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温度开始变低,我们打起了火把,三叔从身上掏出了一包粉末,脸上有些肉痛,“那这玩意来当油使,可惜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这货硬是把一包玩意撒了个干净,这粉末似乎遇火就燃,火把上头的布条只照亮了周围不远的距离,我们依旧是在搁脚的石堆中摸着走。
到了半夜的光景,我已经是彻底冷的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连思维都有些麻木,三叔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我扯着呆子也一屁股蹲了下去,呆子这货半天都没发声,只听得到这货牙齿都在打抖的声音。
三叔把火把凑在了一块,几个人赶紧朝着前头凑了凑,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递了根烟过去。“这狗日的口子到底还有有多长?”几个人把烟点了起来,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我也不知道,顶多就两天距离,但我们估计走不了那么快。”
我冷的一心只想多烤点货,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三叔这话有些不对头,什么叫“走不了那么快?叔,这里头看样子怕是从来没人来过,也不知道铲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