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砖街这瓦房的屋顶,我一直到半夜才睡着。这两天看到的东西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口,胖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没有被鬼上身,怎么成的那样。
那伙计说的话里头,整个事情没有哪一样换成在年前我敢相信。我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个人?”事情从一开始就显得荒唐,胖子这狗日的一个人去倒了一个斗?
一个连铲子都不会用的肥猪,而且关在那种地方足矣显得这狗日的这一票买卖干的有多大,一个人,倒斗又不是吃饭,胖子也不是那狗日的什么“摸脚尉”。最反常的还是砖街的动静,老铲和老鬼带人去了哪里?那伙计说的没错,要是什么人不下这封口令之类的东西,还不能说明什么,一旦下了,就说明老铲他们的举动绝对和胖子出事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再次浮现起上午看过的那段录像,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衣服本来就没脱,我直接冲出了店门,一小会就跑到了古董店的门口,然后对着几扇板门狂锤。
“大半夜的,敲个锤子敲咧……”
一个伙计开了门,张嘴正要骂,看到是我,身子抖了一下,立马一副笑呵呵的神情,“小爷,这么晚了有事?快进来,外头冷。”
“冷个求,我找油子。”
这伙计脸上露出想不通的神色,用试探的语气问了一句,“小爷,你找那狗日的做什么。”我有些急,懒得跟这狗日的扯,直接临时憋了两个字出来,“喝茶。”
这伙计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色,突然扯着个破锣嗓子朝着后院吼了一声,“油娃,给老子快出来,小爷找你喝茶。”
不多时,另外一个人快速的跑了出来,正是油子,脸上也是吃惊不小,“是小爷?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喝茶?”
这货一副神色表现的好像他自己是真的也想不通,另外一个伙计又走回了门口,“不是小爷是谁?咦,人呢?刚才还在这儿咧。”此时古董店外头已经是空空如也。
油子顿时就不干了,你个龟儿子,豁老子,你他娘的是不是今儿晚上守店还守出个鸟来了。”
“油娃,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得罪小爷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喝茶摆聊斋(一般要收拾人就是叫出来喝茶,我当时没想到这一层)是什么意思,外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的,老子会乱说?小爷大半夜的都要找你麻烦,你娃算是……”
那伙计站在古董店里头还在骂,油子一边骂一边重新朝着院子里头走去,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径直出了砖街,东绕西绕总算是到了一条小街上头,店铺早就全都关了门,我来到其中一间小店,正是上午来过的那家录像馆,然后点了根烟蹲在门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