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天以前,我们从那地方出来的第二天早上,平城的殿楼里头,几个老头带着一个女人刚一推开门,只见里头一个道袍老者正静静背坐在蒲团上,“当家的?”叫了一声之后,屋子里依旧安静,几人面色一变,猛的走了过去,坐在地上的人道袍人已经是断了气,就剩下一把断了的木剑放在面前。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地方,蒙蒙的天刚刚亮,又是几个老头慢慢的正要走进一个院子,院子门口的旧板上写着“常”和“道”两个字,门刚关上,几人像是发现了什么,转头就要走,就在这时,十几个身影从院子的各处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老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当中的一人。“你敢反悔?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对面当中的身影没有说话,转头就走远了,十几身影里的一个老头拿着串黑线,脸上嘿嘿的笑,“不是没压死你祖宗么?这算哪门子反悔。”
常家的老头脸色铁青,“你们还有脸称什么道?卑鄙的玩意。”
黄土山的殿楼里,几副棺材整齐的摆在里头,刘臭货一脸的阴沉,旁边几个老人脸色也相当的不好看,“当家的死了,这几个也全是跟常老太爷这一门的,常家其他几门一个没事。”
一个老头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几句话,“就按张老爷子死前留的话办,让那常宁清入掌教嫡脉。暂时由张家当家,以后再还给常家……姓王的,你们老子等着……”
不知名的小镇里头,已经是过去了大半个月,我老汉早就没了踪影,只有三叔带着老铲等一群汉子留了下来,我躺在椅子上一动都不能动,对面坐着一个女的,身后的四五个人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铲和周围的伙计。
“铲爷,你说这平城怎么想的?现在还让这女的来见小爷?”狗婆娘旁边的一个老头虽然脸色十分不好看,但还在一个劲的说。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天终于是对着狗婆娘开了口,“我就问你几句话。”
三天后,一群人上了回南边的火车,我躺在火车上,看着外头倒退的景色。浑身绷带捆的绑紧。
一转眼就过了三年时间,我坐在砖街店子里头,样子已经和当初有了很大区别。有人说我长的越来越像三叔,也有人说我长的更像我老汉……
三年前从平城回来之后,我躺了好几个月,很多事情,当时接受不了,一直到后面把所有的头绪理清楚之后,才发现已经不是能不能去面对的问题。依稀记得回来之后的一个晚上,三叔和我说的话,那次谈话之后,我一时间明白了好多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潜移默化的,心里已经是对很多事的态度,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