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根哥,我害什么羞?再羞也羞不过你,现在都还打着光棍。”
几个人哈哈大笑,这叫栏根的汉子外号门槛,“门槛,你个货脸皮不值钱咧,人小姑娘都笑你讨不到婆娘。”
这汉子脸皮也厚,一本正经的看着这农村姑娘,“我说秀,有个事儿,我就想不通,晚上打饭,我们几个都是自己打,倒是每次小爷一端碗,你就把饭给他送过来,还添的满满当当的。”
秀儿呸了两句,几个货笑的更欢实,这女的居然把头扭了过去,瞟着眼睛看我。我心头一愣,一时间噎的难受。我没回只管吃饭,哪儿看得到那么多,恨不得给这门槛两巴掌,心头已经下了狠心,以后添饭一定要自己添。没回一吃饭,几个货像是憋得久了,铁定调戏这秀儿,压根就不顾什么脸皮之类的东西。
蹲在这地方,几个汉子还真就像个生意人,每天上山种根子。就数德胜这狗日的吃多了没事干,有一天差点和村里头两个大汉干了起来,原因就是这货就既然包了山,那全德发以前种的东西都属于他,要村儿里头把挖走的给吐出来。好在土才土才跑了过去,一个劲的给人道歉,硬拉死拽的把德胜给拖了回来。
我把瓶子在屋里头摆了个位置,就每天烧香,一想起人已经死了一年多,我心头就刀子割一般的痛。有一天,我和两个汉子在路口下桩子,那老妈子着急的不行的跑了过来,“王小哥,你们在做啥?说是村子里头又来人咧。这回来的人有点多……”
两个货嘿嘿不说话,过了这么久,这家人似乎也看了出来,七八个汉子里头,除了土才,这群货还就我在的时候说话规矩的多。
我楞了一下,朝着门槛怒了怒嘴,门槛赶紧点头,“小爷,我这就去瞅瞅。”
眼看着这汉子朝着村子走了过去,跟着这老妈子跑过来的秀儿看着我有些犹豫,之后还是脆生生的开了口,“我说姓叶的,你们是不是在躲什么尼?好生生的有脸不露,还在脸上带层皮子。我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你能不能把你把皮子取下来,从你们来的那天之后,我就没看过你以前那张脸。”
见我没说话,秀儿抿嘴一笑,“来这么久,也不见你怎么说话,看你那样,我爹都说尼,我们不会有人说出去尼,我就看一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