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才没有开口,伸手指了指房子里头的两具尸体。
几个站着的生意人全都神色复杂,看了门口的符纸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土才的动作。
“盆友。这系(是)我们的人,死在了山里,我们带出来埋。明天就走。你们要去山里头发阴财,好像我们没有挡你们的路呗……看你这样子,进门就请出道符在门口,是打算一个都不让我们活?”
我站在靠后的位置,没有汉子看我一眼,一群货一个个全都面无表情。突然,我心头一惊,看了看身边一个汉子的腰间,之后扭头瞅了瞅屋子周围。就看到德胜这货,自从进屋之后,眼睛就直勾勾的盯在对面几个生意人其中一个的身上。就在这时候,几个汉子奇怪的扭过了头,就看到我转身把门槛上头的符纸扯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用手一抖,这符纸直接一燃,我点烟深吸了一口,与此同时脸上一脸的贱笑,“才哥。他们……好像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咧……你瞅那地上的东西?”
边悄悄的用手在土才的背上写了几个字。土才眼神一闪,下意识的眼睛朝着下头瞟去,接着脸色一松。
“哥们几个是岭东南的吧,都是道上走。怎么就啄了眼睛?都怪我一个弟兄,听说村里头有南阀子的人。我们在这地儿蹲了半个月有久了,一听说有西南阀子王家的人进了村,可不,就从附近的村子摸到这方向来喽。”
这屋子里头的老妈子和大爷在我们进门之后就瞅到了几个汉子手里头的家伙,这时候早就躲进了偏屋。德胜瞅了一眼,就在那偏屋的门口,还开了条缝。这大爷的儿子拿着个北方农家的砍刀,一脸紧张的瞅着外头。这户农家估计这时候已经是骇破了胆子,狗日的收了这几个陌生人的钱,这群货的人死了两个在山里头不说,偏偏还抬了回来,就摆在自家的堂屋里头。偏偏半夜还得当着这烂的不行的尸体在屋里头上菜。
偏偏这时候,那老头子一脸紧张的出了偏屋,后头的小伙子一个劲的拖,“爹,你咋滴。别出去。他……他们……”
这老头子脸上有些惊慌,不过压根就不管自己的崽扯自己,出来就说了句,“大兄弟,明儿一早你们得想办法把地上的东西弄走尼。要是让村长晓得。这事儿可善了不得。”
生意人脸上一笑,之前被铜钱打着的手都还有些抖,眼看着土才收了家伙,几个汉子也是奇怪的把东西收了起来,两个人扯了好几句,那生意人看着地上腐烂的尸体的时候,神色也有些惊恐,那尸体边上,明显贴着十几张黄纸,只不过这时候那黄纸竟然都已经发黑。这生意人边看土才边还在开口,“兄弟系招子亮点,西南阀狗得罪的确实多。”
土才嘴角都有些抽搐,看了我一眼,才又变得面无表情。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站在靠后的一个生意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两个眼珠子转了一转,我心头一惊,就看到这一直站在后头没说话的人嘴角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