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没有说话,眼睛就那么盯着桌子上头的牌位。之前的断香居然已经彻底的燃完,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头犹豫了一下,走到老鬼旁边,悄悄的说了句什么。
“你说三娃这肩膀里头,到底放的什么东西?应该是那东西,要了他的命。”
“桂娃子,你应该晓得咧。”
“这桌子上的玩意,可在周边的地儿都露出去了眼,边上有好些个小崽儿可都是看到了我们几个拜这牌牌……”
“你还记不记得王老哥当年,带着三娃在街上的时候,当时三娃还小,凡是巷子那口子有人出殡,都不让三娃看。好像是老哥当年给他算过八字,说看不得发丧。我咋一直就没瞅出来这里头的名堂?这回……”
老鬼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的开了口,声音居然已经是老的不行。“魏叔,今儿你们都不在这儿。喊动手的是我……现在要紧的,是把小爷给找回来。”
所有人脸色都十分难看,一个老头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挖土狗儿死的再多,也不打紧。按理说,我们不过先晓得有这么个斗。管不住手怪得了谁?嘿嘿。”
“叫外头各处的崽儿看紧点。哪一处他娘的有什么开始有什么歪把子,我跟我隔壁那老货就先上那处门……”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头已经是阴狠的不行,最边上的一个老掌柜始终皱着眉头,手里头端着两个壳子,像是不甘心一般,连带着铜钱朝面前的地儿上反反复复的丢,之前说话的老头猛的骂了一句,“丢个球咧,晃的老子心子紧。就你那二两肉能丢的准?要不然你他娘现在就给我算算,老子什么时候断气?”
没有人再说话……
这里是一处有些烂的瓦房,两个小孩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头,小一点的娃嘴里头还一个劲的嚼着什么。
“舅叔,我还要。”
旁边两个粗布衣服的汉子正猛抽烟,立马就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朝着两个小孩的方向一丢。如果我在这里,肯定立马就认出来,两个汉子老子全都认识,就是当初跟着一起到平城三棺的火生这货,而边上的两个娃子,比起几年前已经是长高了不少。
“个屎娃子,牙齿受的住?给老子省着点,这回可没带多少东西。”
两个小娃脸立马就笑了个烂,坐在门口磨盘石头上的汉子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农妇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火生兄弟。你平时在外头做的啥生意咧,有两年多都没来看两个娃咧。我那屋里头离不得人,都两天咧,我得带娃回去。”眼看着另外一个汉子脸色有些阴,这农妇声音更急,这农妇的双手,竟然是从后头被反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