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蚂蝗钻的深,痛的这娃子打滚,都差点挖肉……”
“钻个求钻。老子钻你两耳光。”当中的老头胡子都在抖,居然转身就看着那还在冒烟的墙头,开始一个劲的骂,
“王昌琴,你是我小姨,但这可是你亲侄孙子咧。你进不了祠堂要你在山脚,有什么不好?要作怪,你死了有气,就怪我王家的孙子?”说着拄着拐杖就到了墙头,气的居然拿着手里头的家伙就要去搅地上的一堆灰烬。一旁的几个汉子吓的眼睛都直了。
其余的老头也跟着一个劲的说,
“怎么得了……你晓得个求,他们死的时候有气,说是屋里头压着他们不舒服。到死都不愿意咧。村里头的娃有些上趟山回来就秧兮兮的,咋子吃药都吃不好,就是那股气儿在作怪。老死的人咧,现在倒好。连澈娃子都怪上咧……”
“祠堂的眼还睁着咧,作怪做到澈娃子这头,就不怕被压的翻不了身?”
就在这时候,三叔一把拉住那当中的老头,声音小的不行。
“叔公,不是山头的阴,是外头的东西。”
简单的一句话,这老头手直接就停住了,
“外头的?”
一个老农民嘴都张了开来,猛的盯着我的身上。
下一刻,几个汉子看到了根本就不敢相信的一幕,就看到那本来要拿着拐杖搅纸钱灰的老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居然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小……小姨……”眼睛一瞪,猛的朝着另外两个老头骂了一句,吓得几个汉子赶紧跟着就跪了下来。
“小姨……平时让你外面的饭,你都说吃不惯……现……现在您老人家……”
三叔站在一旁,没有跪下,就这么看着这几个跪在地上一个劲说话的老头。这货慢慢的转过了头,没有人看到,这货嘴角的一丝笑居然更像是在讽一般。接着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无比真诚,就那么看着那寒酸无比的角落位置,只有这货知道,那角落对的方位,正是那天我在村子周边被迷了的那个山头……
当天晚上,三叔这货少有的喝的大醉,几个汉子在周围一个劲的劝,个个也是整的走路都打晃晃,到了半夜,直接就被这货撵了出去。三叔叼着烟,压根就没看我,紧皱的眉头似乎始终在想着什么,
“屁娃,你们出那墓的时候,遇到了我们死在那山里头的人?”
我喝的脑壳都在打旋,一时间有些没听清楚。
“叔……我……你这酒是兑的散装?我怎么看着瓶子有两个咧。”
说完拿起伙计点燃,右手痛的使不上劲,直接在嘴皮子上头烧了两三秒,又晕又痛眼看着我就要朝桌子下头斜倒过去。三叔这货管都没管我,还在一个劲的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