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立马骂了声,
“你说的那些五个雀的人?你怕个卵?”
听了这话,我
第一回的扭过了头,嘴里头狠狠的骂了句狗日的。五个雀是黑话,在沿海一带怕是没几个人敢这么喊,就砖街的锤子货时不时的挂在嘴边上,说的就是五斗米。(估计四川这边的都知道,来源就是四川这一带逗小娃,就叫小娃把裤子脱了,那米去喂他的雀雀,说是雀雀吃了米能长大。)假吧意思的我也管了砖街两年,也晓得了其实一直都跟那头没什么多节,但偏偏有些事儿说出来都不信,在外头的弟兄只要稍微顺点手,一碰到五个雀就要朝死里整。据说前些年,五斗米两个放明器的道堂让人给端了,连带着里头的十来个人连命带魂都被整死。道上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下的手。
这伙子人走下三路阴魄,名声臭方面虽说跟王家比起来差得远,但知道南截道三个字的人毕竟少,所以道上长期就怕五斗米这几家黑路子的土道门。属于一碰就死人。
当天晚上,三叔就带着人直接进了山,除了我之外,另外只跟来了两个伙计,一个是摆摊的那货,叫赵永乏,另外一个是来的人里头身材最小的,偏偏三叔喊了这货,名字不是一般的恶心,叫存纯。直接喊“成锤”。
趁着黑翻了三四匹山,到了上回来的那谷地,半夜几年前看到过的那些远远地有几家还点着灯。就在村子后头的山林里头,又走了十多分钟,才终于看到夜色下头一片有些发黄的山林。这地方按理说应该荒的不行,整个半匹山,居然全都堆满了烂柴。味道让人闻着就发呕。走到林子中间点的位置,整个柴堆的地面开始发黑,一大片中间的地方居然堆了一层厚的不行的柴灰,时间长了已经是凝在了泥巴上头,狗日的腐臭的味道硬是更重了一些。叫赵永乏的走在前头,就看着三叔的脸色有些难看,
“三爷,我在这地儿守了这么久,看着那些狗日的从这地儿朝着外头出货,按照您的吩咐,我到这门口都一次没下去过,就是一年前多以前我实在是忍不住,看着狗日的从周边搬柴来藏着口子,我就在这外边放了把火。”
三叔没有开口,这货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了眼这汉子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光是这烧的架势,怕是那一回不晓得有多少人被这货闷死在了里头。三叔扯了一句,
“其余的口子你也烧过?”
这货脸皮也厚,笑嘿嘿的开了口,
“三爷,其他口子在其他山头,都是那些人后头挖来通到墓道里头的,这事儿我就在这地方干过一回。”
这回就连成锤这瘦货都扭头看了看赵永乏,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缺德。三叔连罗盘都不用,就在这灰层上头往返都走了十几步,接着指了一处地方,三个人装上铲子就开始挖,只是小半米左右下头的灰就变得湿了起来。紧跟着就是没有燃过的烂草,就在一米多深以后,我正好一铲子下去就觉得力道一空,连着把子直接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