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毫无用处,甚至还会激起许安笙的反叛心理。但……许国强太恨了,恨到无法控制自己。
听许国强这么说,许安笙的身体气得颤抖起来。
她“啪”地把手中的医学书籍和笔记本摔在地上,说:“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很爱我妈妈,也很爱我。这么多年你不近女色,哪怕再忙也要跟我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你对所有人都很公平,虽然不会过分亲近,但也不会阴毒。我不知道你恨了陈行止这么多年,但这么多年里,你即使恨着她,也没有做出过激举动……”比起愤怒,许安笙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失望,她没想到许国强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你怎么会想杀人呢……”许安笙的语气很悲伤,但她没有哭。
这浓烈的失望击中了许国强,许国强一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他拂袖而去,丢下一句话。
“你以为我同意你们俩,她就不会死了么。”
许安笙在走廊里站了很久。
又过了一会儿,卫秉洋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他应该没听到刚刚的争执,他吓了一跳,说:“许……许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安笙说:“没什么,今天我很闲,所以还想跟您聊一聊之前的话题。”
卫秉洋看着她,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位陈女士,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许安笙说:“是。”
卫秉洋说:“只有这样,才可能花费时间和金钱,来关注我的研究啊……但说实话,你们找错人了。”
许安笙一愣,重点有些跑偏。她说:“金钱?”
她的确花了时间去研读卫秉洋的研究成果,然而钱?
卫秉洋说:“你父亲很慷慨,第一期就捐了几千万。但再多钱也不能加快进度,我的团队只是提出来了一个初步构想,要想真正投入临床,还需要至少两年。陈女士恐怕等不急了。”
许安笙说:“许国强他……不是指定了这项技术的授权范围么。”
他不是不给陈行止用么。
卫秉洋不明就里,说:“对啊,难道不是指定陈女士的意思么?”
许安笙的心有些乱,她忽然搞不清楚许国强的意思了。
许国强绝对不可能把自己阴暗的念头告诉卫秉洋,所以卫秉洋应该是想当然,猜的。
可卫秉洋勾勒的画面过于美好,许安笙竟然想要相信。
许安笙愣愣地站在原地。
卫秉洋看她出神,显然又误会了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说:“我……我说话不太好听,但你们找错人了,或者说,找错时间了。陈女士得病太早,而我的团队涉足这一领域又太晚。这笔钱太多了,我必须对你们说实话。如果你和你父亲是为了陈女士才投资我的实验室,那我感到羞愧。”
许安笙打断了他,说:“不不,您不必这么想……我……我也不知道。资助的细节,您跟许国强谈吧,我没有了解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