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毛世是华人?”
“他是个混血儿。他的母亲是韩国人。对于他的过去我也不怎么知道。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毛世跟随父亲到香港定居。当父亲去世后他又回到了韩国。他的母亲现在还在韩国。他跟我说过自己的母亲晚年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见一见儿媳妇。我依照毛世的要求,装扮成他的妻子曾见过老太太一面。在乡下独身过日子的老太太握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感激万分,连说死而无憾。我万万没想到毛世这个冷血汉子在自己的母亲面前竟是百依百顺的孝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毛世这个名是假名吧?”
“他的原名叫陈达。起初姓王,可在父母离异后的一段时间,曾到一个姓陈的家当过干儿子。”
“你叫什么?”
他尽量回避女人的裸身,问道。
“我叫水知。”她在褥子上面用手指头写下“水知”两个字。
“姓呢?”
“好啦,不用再问了。反正姓名都是假的。”
“你是华人?”
“我是华人。可是我生长在韩国,跟韩国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喜欢韩国。”
女人抬起双手又拢了一下头发。两只乳房蠕动了,极其性感。斗峰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你要寻找的钥匙有那么重要?”
“是非常重要。没有它,我就提不出货物。”
“什么货物?”
“是一批很吓人的货物。”
女人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胸脯。两只乳房高高耸起。斗峰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莫非是金砖?”
“不是。”
“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和毛世脱离组织,就是为了独占那批货物。我们是那批货物的运送者。我们在把那批货物送往美国和欧洲的中途,将它私藏起来了。目前,组织上正在付出血的代价寻找那批货物。可想而知那批货物何等重要。可以说那批货物眼下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也就是说我知道藏货的地点,你拿着取货的钥匙。”
女人第一次使用了“我们”一词。斗峰心里有所放松。
“毛世突然死去,我多少感到紧张。我目前在孤军作战。要处理那批货,只凭一个女人的力气是万万做不到的。我现在需要像你这样既老实又本分人的帮助。”
“我并不老实,也不本分。”他喘了一口粗气。
“吸烟吗?”
“谢谢,来一支。”
女人从烟盒里取出两支烟,点上火向斗峰递了过去。这是一个友好的信息。
斗峰接过沾有女人唾液的烟卷叼在嘴里。小小的房间里立刻充满了两人吐出来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