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不会说谎。”
马仁猛地支起上身,虎视眈眈盯着女人。
“他在说谎!我哥哥为了活命在狡辩!”
她在歇斯底里。在生与死的交叉口上,朴文子想把哥哥推到死亡线上。
“他在狡辩?哼,我看你才狡辩!你是一个魔女,是个丧尽天良的魔女!杀死一个毛世还不够,现在还要反咬自己亲哥哥一口。可你哥哥却尽量为你辩护……”
“这简直是……你们都上了我哥哥的当。难道你们没有看出他在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吗?我确实没有动过毛世一根汗毛。你们想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干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吗?”
她突然颤抖着肩膀哭了起来。
马仁用拳头砸了一下地板:“哭有什么用?你休想用眼泪来换取我的同情心。不要哭,你慢慢讲给我听。”
朴文子伤心地哭泣一阵后,开始讲述起来:“杀死毛世的是我哥哥。既然到了这一地步,我就全都说给你听。我到目前为止否认一切,都是为了我哥哥。如果我开了口,就不可避免地牵涉到我哥哥,那么,哥哥就会被你们当做杀人犯而被捕,于是……”
“好一个互相包庇的兄妹俩。”
“千错万错都错在我身上。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才把哥哥牵涉进来了。”
“好,请你平下心来仔细讲一遍。从认识毛世的经过开始……”
“是去年夏天的事情。我丈夫出国考察一个月,趁此机会我便南下釜山找一个旧友解闷儿。她叫金明子。那天晚上我们俩来到当地一家旅游饭店夜总会,在那里认识了毛世。趁我喝醉酒,他强行把我拉上了床。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事后我害怕极了。于是,第二天,我来不及与朋友道别就匆忙回到了家。没想到约一个月后,毛世给我家打来了电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毛世说若我不按他的指示立刻出来见他,他要告诉我丈夫上回的事情。他清楚地说出我丈夫的姓名和工作单位。”
接下来,朴文子讲述了自己如何被毛世连续强奸,被毛世连续掠夺巨额钱财等经过。
这些供词与马仁的推理基本吻合。可再往下,她说出了马仁预料不到的事情。
“……我承认我轻浮、放荡,可被毛世折腾的那段时间简直像一场噩梦。没有被他欺负过的人想象不到那种折磨是何等地痛苦。我天天睡不好,吃不香,度日如年,坐卧不安。照这么下去,我非叫他逼疯不可。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为了摆脱毛世的魔掌,我只好求助于哥哥。虽然是亲兄妹,可平时我和哥哥并不十分亲近。我哥哥生活寒酸,心胸狭窄。他动不动跟我伸手要钱,我心里并不十分痛快,但还是每每借给他不少钱。听到我被毛世逼入绝境,哥哥便答应帮我解脱。他给我出主意,设法把毛世骗到我家里来。我按照哥哥的主意,将毛世引诱到我家。当时哥哥递给我一种药,吩咐我将那个药投到毛世的茶杯里。我感到奇怪,问哥哥这是什么药,他只说这是一种麻醉药。于是我就把药投在毛世的茶杯里,让毛世喝下去。毛世喝完以后挣扎一会儿就死了。”
“那是哪一天?”
“是去年十二月四日。”
“当然是支走保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