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仁听得出他在强忍自己的感情。
“没有见过。目击者已被杀害。”
“他们是不是已经杀害了我母亲?”
这句话不像是在问对方,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况。雯现在何处?”
“她正被我们监护。她与此案没有什么关联, 我们无权收容她。她来去自由。”
“不能让她随便走动。求你们替我保护她的安全。一直到我给你们去电话为止。”
“我们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请求?凭什么?”
“……”
“你是我们的敌人。你把我们弄得焦头烂额,我们为什么还要接受你的请求呢?”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一时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你能够帮上我的忙。”
“你觉得?好一个自我感觉。”
“也许是吧。”
“好吧。女人,我们可以替你保护。但我还想知道你的下一步打算。”
“我自有主张。”
“是不是该救出你的母亲?”
“当然要救出。”
“怎么救她?”
“现在说不清楚。”
“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找回你的母亲。”
“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但我拒绝你们的帮助。我自己蛮可以找回我的母亲。”
“请你不要过于自信。你早晚会需要我们的帮助。”
“需要时再说吧。”
“因为我这里没法与你取得联系,请你经常和我这里电话联系。”
“不用你说,我会经常与你们联系的。”
“祝你有个好结局。”
“谢谢。”
他们的对话内容,简直让秃子哭笑不得。
“你待他真友好哇。”
“我又做错什么了?”
“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跟罪犯谈话如此友好,真令人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他这样。”
“你没说过一句让罪犯自首的话。”
“是。我故意没有说。一个国际职业杀手,我让他自首,他就自首吗?”
“可也是。”
秃子往烟斗里装了烟丝。